兩輛黃色的士已經竭盡全速行駛在市區三環龍津路,現在正值晚高峰階段,路上車輛往來密集,交通擁堵得滴水不漏,喇叭聲車鳴聲開始取締市區一切聲音,黃色的士漸漸慢了下來,亦步亦趨前進著。
“老大,不會有事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如果有人敢動老大妹妹一根寒毛,我非得剁了他們不可!”後排座的侯林伸出腦袋探向前副駕駛座,拍著王東生肩膀。
王東生臉色陰沉,如一觸即怒的野獸,狠狠盯著前方,露出暴戾血腥的獠牙,在他的胸中有一團鷙氣鬱結,不吐不快。
“王老師,大事不好了,副院長正聚結保安和醫生堵在小英病房門口呢,說拒絕給小英治療,更是要趕走她們,若是你那女友還不妥協的話,他們就會將此事交給警方處理,到時候事情就糟糕了。”
賴依帆撥通王東生的手機,急急忙忙說完這幾句話就掛斷了,當時正和其他人拚得過勁,王東生覺得莫名其妙,待思索前因後果推測來龍去脈之後,他二話不說,付費帶著眾人坐上TAXI,心急火燎地朝龍津醫院趕了過去。
醫院裏突然間住進許多黑`道火拚的傷員,定是病房不夠才會搗騰出這些事端出來,看小英與秋香一介弱女子好欺負,才會逼迫他們讓出病房,隻是秋香豈會是好欺負之人,她若不從,誰能奈何。那些黑幫動手無果之下,隻好動用關係讓副院長介入,這才引發了此事的後果。
沒錯,定是如此。王東生將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推理了出來,可越是得出這種結果,他的心裏便越是著急,黑`道教派,罕有講究人情道德,什麼卑鄙無恥肮髒下流的手段使不出來,如果真這樣,後果不堪設想。
他一拳捶在擋風玻璃上,右手的拳頭攥得紅白分明。
“喂!這玻璃要是砸壞了,你得賠啊!”司機專心開著汽車,瞥見旁邊男人憤怒砸在他的汽車玻璃上,他頓時驚嚇一陣,還好玻璃沒碎,不然光賠償總公司費用都得幾千塊,他趕緊朝旁邊男人吼道。
“找死啊!好好開你的車!”知道老大正心急如焚,李強也不知道怎麼分憂,見司機火上澆油,頓時沒有好臉色。
司機先生發怵,咽了一口唾沫後,不再說話。
晚高峰期實在擁堵厲害,原本半小時的車程,硬是多耗費了一倍時間,近七點鍾才到達,王東生付了一百塊錢,連零錢都沒找,急急忙忙進了醫院。
剛進去,就能察覺異常,整個走道兩旁擺滿了草席板床,牆上吊著瓶瓶罐罐數不勝數,原先住病床的病號,如今被迫搬出病房,又受不得舟車勞頓,此刻的他們,隻能屈於一隅,睡在了走廊過道上。
四樓情況要比其他樓層好些,隻有幾戶病房外睡了人,其他的病房外都是安靜的,原因無他,這裏有一個足以令黑幫都忌憚害怕的人。
狂刃幫二當家手下的金牌打手林豹,傳聞中擁有豹子頭林衝三分武藝,在整個中海地下社會裏頗有威名,能夠力戰三個特種兵不敗的頂尖打手,他曾以一己之力收服整條紅海街區的黑社會組織,後來其驍勇之能被狂刃幫二當家看中,以每月十萬薪金重聘而歸入狂刃幫麾下。
幫派內呼風喚雨的人物,深受眾小弟敬畏擁護的林豹,卻在一個女人手下不過三招,斷了三根肋骨,直接被踢出房門,手下近三十人,連房門都進不了,全部在門口歇菜。
這種事一發生,頓時引起滔天震驚與狂刃幫無盡怒火,狂刃幫二當家人稱傲雪無情鐵紅骨,除了無情外,人也驕傲,容忍不了別人對他的一點侮辱,打他的手下,便是扇他的臉,他必定竭盡一切,要讓他顏麵受損的人付出代價。
鐵紅骨與龍津醫院副院長賈仁醫很有交情,每月都有上萬元分紅奉送到賈仁醫賬上,他隻是張口一說,有人傷了自己的手下,賈仁醫心思清明就必須為他服務辦事。
401病房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幫人,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有穿著藍製服的保安,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五十歲男人。
“你將人重傷殘疾,打至吐血,昏迷不醒,至今還在緊急搶救中,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械鬥犯罪事件,我們醫院絕對不會治療違法犯罪份子,更不可能讓你這種無惡不作、魚肉鄉裏、喪盡天良、罪大惡極的人留在醫院,我們強烈要求你們滾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