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想怎樣?折騰人是不?”
“讓我們住你房間,你住這間。”幾個女人集思廣益,合謀將王東生的房間霸占。
“不行,那可是我花了好幾個小時收拾的,誰勞誰得,亙古法則,你們休想不出一點力的占有,尊師重教謙遜有禮低調大方,你們懂不懂?”
“尊老愛幼文明禮讓無私奉獻,老師懂不懂?”徐蕾努嘴道。
“我們都是女孩紙,體質本就偏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腰不嫩擔,身為大男人的老師,就不會憐香惜玉,嗬護女性嗎?”張小慶說。
“現在提倡男女平等,構建公平公正和諧社會,身為教師的我,更不能帶頭打破國家領導人的主張,何況你們哪裏像女孩紙了?打掃衛生洗衣做飯本來就是你們的職責與義務,你們卻樣樣不會,還敢叫囂憐香惜玉?”
“老師,那我跟你睡吧?”
無跡可尋處事乖張的張小慶突然間蹦出這話,讓王東生準備的一萬個理由立即土崩瓦解,碎成一地,他大呼著好啊好啊,卻遭到一群女生的群毆海扁。
…………
雖然具備一絲隔音效果,但槍聲還是透過縫隙傳了出去,精通槍械的楊城立即判斷出槍型的所有信息,這是仿前蘇聯TT1930式手槍製作而成,采用槍管短後座的自動方式,槍管擺動的閉鎖方式,擊錘保險,還設有空倉掛機機構的五四手槍。
五四式手槍裝備7.62毫米的彈頭,它的射程較短,精度略差,火力不足,作戰時威力不大,因此並非是一把理想的手槍。但是,在有效射程內,還是足以殺死人員與馬匹。
楊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隨便掏了十塊錢付了酒費,然後抓起菱形圓底啤酒瓶,撒腿朝不遠處地移情夜總會奔去。
劉煒受了重傷,隨便一動便會牽扯傷口,其上汨汨而流的鮮血,怎樣堵都堵不住,差點讓他支撐不住昏厥過去。
十幾個小弟接到命令,抄起家夥緩緩靠了過去。
起頭的一個小心翼翼推開房門,側頭卻見劉煒一手捂著傷口,一腳披掛而來,猝不及防下,他被踹中,臉孔扭曲,倒飛出去。
其他人一愣,但想到對方受了嚴重的槍傷,根本不足為懼,舉起鐵棍砍刀便迎麵而去。
第一人的砍刀劉煒險而又險避過,但後麵的鐵棍卻是因為傷口,實在躲不過,重重捱了一棍,接著又有更多人蜂擁而上,鐵棒交加,劉煒身上立即出現了數道傷口,深可見骨,血流如注。
一股重重的暈眩感襲來,劉煒腳下不穩,立即被打翻在地,拳打腳踢,每一次攻擊都毫不留情,命中要害,他所患傷痛更為嚴重,目光迷迷糊糊,幾欲休克。
但是,他不能死,即便妻離子散,眾叛親離,他還有苦苦守候他的母親,他還有最後一個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他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再留母親一個人孤零零活在世上。
他想反擊,他要掙紮,但是劇痛讓他站不起身,動彈不得,他隻能被一夥人暴打致死。
生機消逝,命懸一線,當他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厲嘯,一個啤酒瓶破空飛來,將所有圍著他的人全部擊退。
楊城一見倒在血泊中的劉煒,立即赤目盡裂,臉色冷若寒潭,他彈跳而起,一腳瞪在牆壁,另一腳若鬼魅橫掃,最前的三人全部擊中,哇的一聲噴出鮮血直接暈死。
他怒極而起,根本沒有人能夠承受他一拳一腳之力,僅僅半分鍾,除他外便沒人站著,全部歇在地板,重傷休克。
“我帶你去療傷。”
楊城蹲在劉煒麵前,將他一隻胳膊架在自己肩膀,然後伸手一拽,便將他背在身上。
房間裏的夜總會老大見楊城身手了得,嚇得要死,即便握著手槍都顫巍巍,不過,他見楊城沒尋他報仇,於是惡向膽邊生,舉起五四手槍,對準了楊城背上的劉煒,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可是,令他駭然驚懼的是,楊城刹那間回頭,鬼腳一掃,地麵一塊酒瓶玻璃碎片咻的一聲,不見蹤影,他背著劉煒向前走著,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當楊城轉角不見時,房間裏四十歲男人眉心有鮮血溢出,瞳孔漸漸放大,握著槍的手突然鬆懈,手槍滑落在地,他整個人也直挺挺向後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