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佐清神態浮佻輕蔑,他闔上課本,甩了甩劉海,離開座位,倨傲神情顯露,走起路來大搖大擺,毫無悔過知錯之意,羅平一錘定音,嘴上不饒:“去就去,老子怕你不成。”他踢開凳子,走出教室。
王東生睨視一番,略帶警告恫嚇之意,見無人吭聲後,才轉身出了教室,看到塗佐清站沒站相,抖腿插袋扮酷,王東生氣不打一處來,拽著他的脖子往廁所方向趕。
塗佐清拂手甩開掐住他脖頸的大手,厲聲道:“別動手動腳,不然我投訴你。”
“想投訴?先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再說。”王東生冷哼,不再顧忌學生的身體素質和承受能力,一巴掌扇過去,把他打得七葷八素,昏頭轉向,羅平在旁嚇得心裏磕噔,忐忑難安,正考慮是否逃走之際,便聽得王東生叫吼:“給我滾過來。”他頭皮發麻,腦子空白一片,隻得木訥跟過去。
張小慶早被之前班上哄堂大笑聲驚醒,看著暴怒的老班收拾學生,便想著跟過去一瞧究竟,伏在牆角偷窺卻迎上王東生的目光,她還企圖放電勾引一番,讓老班準許她觀看一場大戲。
“看什麼看?還不回去上課。”王東生並不買賬,反而一頓臭罵過去。
張小慶腆笑一聲,賣嗲作嗔:“好好好,等下就走,那麼動怒幹啥。”
“那還不走?”王東生指著她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班上睡大覺,下午寫一份兩千字檢討書交到我辦公室來。”
‘糟糕,禍水東引,殃及池魚。寫檢討?老子才不幹嘞。’張小慶奴了奴鼻尖,謔的一聲,趕緊撤退。
攆走張小慶,王東生冷視二人,“給我一個這麼做的理由,要是不能感動我,那我一定會讓你們感動到以淚洗麵心如刀絞的。”
“沒什麼好說的,做了就是做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羅平倒是坦誠,說這話卻不無慪氣成分,“你要怎麼罰我,我接招就是。”
“你呢?這麼毀謗自己的老師,跟他不共戴天還是有血海深仇?”王東生看向塗佐清,疾問。
塗佐清臉上淡然飄渺,傲氣自現,兀自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反背雙手,眼觀天花,狀若未聞。
看著他漫不經心,王東生氣焰更甚,再一巴掌過去,甩在塗佐清臉上,頓時將其粉嫩的臉扇腫,嘴上道:“媽的,跟老子裝逼。”
塗佐清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緊隨著滔天的火氣上來,揪著王東生衣襟道:“別以為你是老師我就不敢打你?!”說完,一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如棉花般柔弱無力,輕易被王東生躲過,他反手擒拿,一招就製住了塗佐清,使其動彈不得。王東生說:“像你這種人,肯定不知道恥辱二字怎麼寫,老師今天就要好好教導教導你。”
話畢,一拳擊向塗佐清腹部,打得他差點將午飯吐出,再一腳撩翻,直接讓他躺地哀嚎,王東生居高臨下,帆布鞋踩在他的臉上,來回在地麵滾動磨蹭。
塗佐清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過這等侮辱,哭嚎著掙紮起身,卻三番五次被痛毆,最後無力抽搐,根本翻身不得,隻能抓著王東生的腳踝大叫:“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王東生對他的話不屑一顧,道:“你這話也是李老師很想說的話,你現在感受到他一樣的屈辱感了?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的爽,特別的讓人欲罷不能?”王東生餘光一掃羅平,卻見他正躲在廁所門後拿著手機偷拍,一邊拍攝一邊竊笑。
王東生撇下塗佐清,立時朝他走去,羅平一見情況不妙,嚇得膽寒心裂,趕緊鎖上廁所門,不讓他進來。但小小的門閂,根本承受不了王東生一腳,輕易便被踹開,羅平哆嗦著退後,懼道:“你別過來,我已經錄下了你毆打學生的證據,你要是再敢動我,我就直接報警了。”
王東生快速上前,一腳淩空戥,將羅平手裏的蘋果手機踹飛,羅平的視線緊隨手機而去,卻見它猛烈撞擊瓷磚,霎那四分五裂,玻璃主板摔得到處都是,顯然已經不能再用。他略帶哭腔:“我的iPhone4S~~”
“顯然,你也沒有絲毫悔過之意,隻顧著滿足自己的變態欲 望,而無一絲顧忌他人,像你這種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小人,肯定也不會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欺身上前,腿鞭飛踢,羅平抱著肚子,跪在地上幹嘔,王東生提著他的後領,拖著來到尚未衝刷幹淨的馬桶前,一把將他頭部摁下,在離大便十厘米處停下,並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回去給李老師鞠躬道歉,並罰掃廁所一星期,二,好好品嚐大便的味道,並與同學分享此刻的心得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