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就是魄力。你太沒誌氣了。”王東生誌得意滿，這仨個小家夥，在老子麵前對牌，還以為我不知道，哼哼，出個老千輸死你們。
“輸不起，就別玩，可在此之前，你們並沒有反對，這就代表，我們達成了共識，即遊戲製定了規則，誰都無權違背，我也一樣。眼看自己輸了，就想賴賬，這是什麼行為？混混，流氓？好比之前老師既定的采訪活動，你們既然都選擇了參加，那為什麼會在這打牌？嗯？”
三人露出羞愧表情，懊悔萬分，當然，這都是裝的，為的是博取同情，老王說：“我並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人的一生走走、停停、看看、想想，沒有反思的人生，隻是一次沒有意義的旅行。我們從地獄到天堂，路過人間，不必太在乎結果，跟隨自己的感覺走。這就是我要教你們的，幸福不是獲得，而是不計較。”
“這些全當學費了，不用謝~”王東生拾掇起牛皮包，把裏麵的現金拿出塞進錢夾子，皮包還給他們，撣去塵土拍屁股走人，留下他們悵然若失，不對，損失慘重。
這節政治課無疾而終，王東生沒有要求學生總結性發言，一切，都在不言中，因為說不出的，才叫幸福。他側重培養學生們的主觀能動性，培養他們的自主思維方式，而不是靠教師口頭上思想灌輸，那是下乘教育。
鈴響，放學，出校，王東生打的前往紅輝醫院，李強媽媽下午動手術，切除腫瘤，有一定的風險，為人子女，李強當守候在手術室門外，第一時間獲知消息。
來到有菌區輔助間，楊城、李雪玉、日小東、廖金發都在，楊昊負責整頓編外成員，脫不開身，老王拍拍李強肩膀，沒說話，氣氛很沉重很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李強幾次掏香煙和打火機，都被李雪玉製止了，他的性子毛躁，靜不下心，叫了日小東廖金發兩人陪他打架，半小時後回來，鼻青臉腫，褲管袖頭都有灰塵，明顯是一幹二，打慘了。
兩小時後，天黑了，手術室燈滅，老醫生摘口罩出來，一群人圍上去，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各位盡管放心。李強千恩萬謝，問能不能進去看看，醫生同意了，說了句別打擾患者太久，她需要休息。
李強奪門進去，李雪玉緊隨其後，楊城拉住眾人，說：“都過去了，別去打攪李強了，走吧，有事跟你們說。”
幾人在涼亭圍坐下，長廊上時有護士端藥瓶來回走，所以說話聲音不大，怕被人聽見，楊城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王東生說：“好消息。”
楊城：“好消息是我們不必再大動幹戈對付天涯幫，就能收服他們。”
廖金發眼睛一亮，拍桌笑道：“真的？太好了。”日小東向來不喜歡說話，表情嚴肅，這一刻竟然也笑了，老王連說：“壞消息呢？”
“以武定輸贏。”楊城神色淡然，麵無表情，越發覺得深不可測。
“……？”三人一愣，楊城繼續說：“雙方各派一人為代表，在黑拳市進行搏殺，輸的一方俯首稱臣，永不背叛。”
“這算什麼壞消息，單打獨鬥而已，我，強子，小東，耗子，任何一個人上，都能保證贏。”廖金發說。
王東生不假思索：“這是計。”楊城點頭：“沒錯，這是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