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叫城管嗎(1 / 2)

“為什麼我在你身上,看不到骨肉相連,血濃於水和舐犢情深?自己的女兒離家出走,不但屬於管教不嚴,還是疏忽懈怠,本身就有違一個做父親的職責與義務。你對陳韻的生活、脾性、心理、喜好,漠不關心,反倒關心她沒來上課,人在哪,即便你找著了又怎樣,像你隻會把責任推卸到他人頭上,你有什麼資格倨傲,你自己的過錯又由誰來承擔?裝逼,擺譜,牛氣上天了,這派頭,你應該去巴黎聖母院,敲鍾。”

王東生完全沒有教師該有的謙遜、隨和、禮貌、和藹可親,反倒一身痞氣,坐沒坐相,人五人六,說話又怪腔怪調,還掏出一盒幹癟癟的老頭煙,抽了一根自顧自點燃嘬著,不時噴出一股辛辣的濃煙,與陳魯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相比,立時相形見絀,毫無氣勢可言。

陳魯麵色不改,涵養的功夫如火純青,手下也被調教得循規蹈矩,不輕易動手,他隻抬抬胳膊,隨手一晃,六個大漢就明白怎麼回事,動身去請其他教師離開辦公室,那些老師正看得興頭,想知道超級董事長與老王究竟會發生怎樣的碰撞。

畢竟短短一周時間,王東生就幹了兩件轟動全校的大事,一個是比賽,一個是廣播,影響之深,波及之廣,全校皆知,成為教師學生嘴上談資,也算個學校風雲人物了。而陳魯,不必多說,華夏十大富商之一,財勢滔天,一句話,足以捏死十個百個王東生。

“你可別有其他想法,我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縱觀古今,無事不通,你想關門放狗,我也不會怕你。”王東生嘴上這樣說,可卻沒半點害怕,老頭煙三兩口嘬幹,留了一道長長的煙灰,輕輕一彈,煙嘴進入垃圾簍,又吐了口帶煙味的唾沫。

雪茄燃燒緩慢,加之注重口感和濕度,幾分鍾才抽了幾口,燃了五分之一不到,陳魯正襟危坐,不再擺架子:“我知道小韻住在你那,她過的怎麼樣,我很想她。”

陳魯這句話充滿了慈愛,一句‘我很想她’,透著萬分關懷,表達出難言的思念之情,他是集團董事長,一代富甲貴冑,人前,他要表現得莊嚴、肅穆、不苟言笑、泰然自若,一言一行都要深思熟慮後方能為之,而等旁人離開後,單獨相處時,他才是一個父親,一個有喜怒哀樂、對子女牽腸掛肚的長者。

王東生並不訝異對方知道這回事,身價千億的集團董事長,能量大如天,不知道才是怪事,老王固守心城,不被陳魯迷惑,堅信他們一家都非善類,說:“她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賺錢才是正道,世上可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二十年前,陳魯還是名工廠小職工,那時候,日子過得緊巴巴,要多苦有多苦,四處奔波,辛勤勞作,以維持生計,後遭小人暗算,被老板炒了魷魚,他感到心灰意冷,第一次發覺,錢是那麼的重要,如果他有錢,就不用忍受同事的勾心鬥角,上司的謾罵指責,所以,他堅信,這世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素聞都藝一班威名,以整蠱為樂,前幾任班主任都被整得,手殘腿殘或者腦殘,捱不過一個星期,然而你卻能留任至今,我很好奇,你莫不是有特殊身份不成?所以,我派人調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西部是陳魯的根據地,耳目眾多,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獲悉,“誅邪魔域域主?好拗口的名字,小學生起的?文化水平真低。”

王東生並不這麼覺得,這四個字有特殊涵義,庸人是不會明白的,總有一天,它會讓所有貪官汙吏聞之色變,杯弓蛇影。“是啊,我沒念過學府,所以才來教書,我沒有父母,所以才比任何人渴望親情。我沒家教,不懂規矩,胸無點墨,履曆淺薄,但就算是我這種人,也知道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把腳搭在辦公桌上,露出慵懶之態,“你得到什麼,就會失去什麼,相反,你舍棄什麼,就會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