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生從陳魯口中聽出了關心之情,似乎不像陳韻所說的不堪,不過,事情究竟如何,誰對誰錯,還有待進一步觀察。
或許出於同情,老王把陳韻遭竊被搶遇襲的事說與陳魯聽,這位超級集團董事長一聽這事,嚇得語氣都變了,忙問小韻沒事吧,王東生說:“有我在,你女兒傷不了一根汗毛,她倒是向我借了二十萬巨款,你什麼時候還?”趁機敲詐一番,反正陳魯有的是錢,不在乎是兩萬還是二十萬。
陳魯心頭的大石落地,說:“那就好,我先給你一千萬,她花多少,你給多少,超出的預算找我報銷,若有剩餘,全都給你。”
王東生一句話就換來千萬巨款,不得不佩服自個的聰明才智,陳韻一個丫頭片子能花多少錢,頂了天也就一百萬,剩下的還不是納入老王的口袋?“嗯,兄弟們得換些裝備了,每人配一套重力特訓服,一套防身特戰服,一把ASP甩棍,一柄掠奪者格鬥刀……”
湛頭西公安局,陳偉翻閱案情報告,幾名資深老幹警在不斷偵察現場後,有了些許眉目,他們大膽推測,當時在場的除了楊城以外,一定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賴局的真凶,其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嫁禍。
其實,做到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案情本身,事實真相,已經不那麼重要了,誰是凶手,誰被冤枉,他並不在意,在意的是誰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很明顯,這個事件,已經有兩股勢力出手幹涉了,一個是青狼幫,一個是狂刃幫。
青狼幫要他活,狂刃幫要他死。
青狼幫隻說了一句話,而不許以任何承諾,狂刃幫又是出巨額財產,又是送百萬豪宅,隻一心想置誅邪魔域於死地,兩個明顯不平等的秤砣,就看當事人如何取舍了。
陳偉不是傻子,青狼幫獨占鼇頭已有十數載,如日中天,穩居中海黑老大的位置,狂刃幫這支後起之秀,隻是曇花一現,不久就會土崩瓦解,不成氣候,選擇哪個,他心如明鏡,隻是此刻,他是在考慮如何處理與誅邪魔域的關係罷了,是公然偏幫,還是冷淡了事,這是個嚴肅的問題,馬虎不得,因為這關係到站在哪條隊伍後麵。
這時,辦公室進來一個人,穿著T恤衫搭牛仔褲,一身痞氣,透著倨傲,兩種截然的氣質,竟完美地融合在那人身上,陳偉驚呼:“是你。”
看守所的號房牆上,懸掛著一份告示,告示上標明了在押人員的行為規範,以及監規、刑法八條,監視內務規定,作息時間表等,唯獨缺少了人權公約和人權宣言的條文,不知是否是隱秘地指出,在押人員並沒有所謂的人權。
牢房內弱肉強食,爭鬥不斷,很多被監禁者天生就有暴力傾向,被關押之後,限製了自由,封閉的空間又逼迫他們人格分裂,心理扭曲到變態的地步,常常因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用拳頭、巴掌、耳光,手肘,朝對手腦門、臉蛋、肚子和大腿上招呼,打得人哭爹喊娘。
獄霸又稱‘號長’,是牢房裏的牢頭,這類人以逞凶鬥狠出名,殘忍、囂張、飛揚跋扈,征服了監牢裏的其他室友,以此組織成團體,在這個團體中,除了號長之外,其他人都是牲口,隻要不喜,就脫褲子雞奸或者拷打,拿腳踹他的頭,扇他的耳光,冬天還會搶最沒用的人的棉被蓋,搶大衣穿,讓他白天凍,晚上凍,使盡手段摧殘和折磨,隻為滿足一絲變態的欲^望。
這一切,隻要不出人命,看押獄警是置若罔聞的,正如告示上標注的,沒有人權宣言,他們就是一群瘋狗,狗咬狗,是沒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