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格子衫搭牛仔褲,王東生帶李強出門,時間如白駒過隙,又是周末,上一周還是收歸石碑西,鏖戰麻辣助理,一周過去,中海西部已盡歸囊中,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精彩人生。
陳韻坐在沙發上,吃著油條喝著豆漿,旁若無人,獨自麵對冰冷的電視機,形單影隻,背影蕭索,每次見她總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路,一個人玩,沒有朋友,沒有姐妹,孤單落寞恰如晏幾道筆下所描繪的《臨江仙》——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琵琶弦上說相思。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王東生實有幾分不忍,到底怎樣的身世經曆才能造就出如此女子?
“今天秋高氣爽,風和日麗,難得的好風光,如果沒有什麼活動,不如跟我們出去走走,緩解沉鬱的心情?”
陳韻把豆漿一口喝盡,扔掉杯子說:“不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陳韻用遙控器換了個頻道,目不斜視說。
“怕我把你賣了?”王東生反問,“你多慮了。現在豬肉漲價,牛肉漲價,青菜也跟著漲價,就是人,越來越賤,工資,一成不變,我賣你?還不如賣顆生雞的蛋劃算。”
陳韻翻白眼瞪他,抓起抱枕丟過去。
老王一把接住,右手托旋,使抱枕在食指尖快速轉動而不脫落,這是八零後小學時代玩的最有意思的遊戲了,記得當時,語文、數學課本才二十公分,抵在手指上旋轉需要很高的技巧和平衡感,王東生也玩過,把書籍中央鑽出了一個窟窿,被老師發現後,挨打挨批,外加寫檢討書、保證書和反省書,三份一份都不許落。
“你爸說過了,這段時間不會逼你回家,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愛打小報告的人,而且他還給我彙了一千萬,是給你的花銷,你不用,這些錢就全歸我,你好好想想吧。”昨晚七點半收到一條轉賬信息,賬號多了一千萬現金,應該是陳魯按約定把錢打過來了,效率果然不是一般的快。
“等一下,我去。”看著王東生即將離去的背影,陳韻出聲喊住他,跑進房間關上門,料想是梳妝打扮換衣服去了。
王東生和李強在樓下坐著,等了十幾分鍾,陳韻穿著複古無袖雪紡裙,洋溢著青春的魅力,大腿不著絲襪,白皙的肌膚一直延伸至腳趾,再配一雙黑色綁帶細高跟,宛如黑夜中璀璨奪目的銀河,美豔不可方物。
沉魚落雁款款下樓,李強就像幾年沒見過女人,吞著口水,睜著一雙鈦金眼,把人死死盯住,不舍得移開視線。
老王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像周佳敏、張小慶、徐蕾、鄧海英、黃凱琪、何凱欣、鍾慧美……再加上很久前不曾聯係的故友,早就看膩歪了,不過,因為看美女明目潤神,促進血液循環,擴張毛孔呼吸,有助心肺運動,所以,多看幾眼不是壞事。
“再看,再看我把你另一半臉打爛,讓你沒臉見人。”王東生拍著李強的後腦勺,威脅他,誰讓他看著看著,流口水了。
不過,也能理解,在部隊四年,一直不曾接觸女人,最後,看見母豬都覺得它眉清目秀、一臉俊俏,更何況是被都影八萬師生共同推舉出來的校花榜女神。
陳韻走過大廳,跨過門檻,自始至終神色未變,她不像其他小白文中,刻意表現出高傲和不屑,也不會含羞遮麵,說什麼你們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麽?
她是陳韻,特立獨行,我行我素。
“愣著幹什麼,走吧。”
第一站是鷺江灣,三人乘250公交過去,老王本打算去邵彎路看看鍾慧美是不是在上班,工作還習不習慣,結果,完全被陳韻牽著鼻子走了,李強默不作聲,跟在美女後麵擔任保鏢一責,王東生雙手插兜,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