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天氣依然很熱,萬裏無雲,太陽就像烤火球,把人曬得外焦裏嫩,王東生想了想,事情到此為止吧,再打下去露出了破綻,可就不好收尾了。
“今天暫且放你一馬,欠的五萬四千兩百五十塊趕緊還上,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老王丟下一句話,來到寶馬5係旁拉開車門坐上去,陳韻麵無表情小跑過去坐上駕駛座,李強見狀一溜煙上車,見人到齊,陳韻插入鑰匙起火,正要落鎖開動車子,黃凱琪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好了,走吧。”黃凱琪神采奕奕地說。
王東生看了她一眼,無奈道:“走吧。”
寶馬啟動,打了個圈自來路返回,肖秋桔揮手打招呼,王東生摁下車窗,“秋菊,我們走了,那輛法拉利弄爛了,不好意思,下次賠給你修理費。”心裏卻在想,這場刺殺會不會是他組織策劃的,陳韻想去平頂山賽車,就是被這小子給引誘的,途中又百般討好,忙裏忙外,生怕陳韻走了一樣。
“不打緊,就一擋風玻璃,花不了幾個錢,這裏有汽修廠,半小時能搞定。”肖秋桔臉色由真誠換作遺憾,“倒黴催的,你們這麼快就走?是了,發生這種事,真對不起,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讓你們參賽了。”
從表情上看,看不出破綻,如果幕後凶手真是他,那這份偽裝可稱得上奧斯卡影帝了,王東生指著蘭博基尼下狼藉的郭有才,“我不是懲戒凶手了麽,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多注意點,賽車很危險的,做好安全措施。”
“知道了,下次我找你玩。”
寶馬車駛上郊區公路,陳韻忍不住問:“幕後凶手真是他?”
“誰?”王東生裝作不知。
“被你打的那個。”陳韻冷梆梆問,黃凱琪一聽來勁了:“今天可真開了眼界,又是飆車又是打架,老師真夠剽悍,知道那人是誰不,你就打他,他是南城郭三愚的孫子,開朝元老的後裔。”黃凱琪鼓吹起來,轉而竊笑說,“還別說,老師那一腳,風情萬種,跌宕起伏,大有神羅天征之威,呼風喚雨之勢,迷倒了多少情竇初開的女生。”
王東生直接忽視她,打著哈欠說:“不知道。”
陳韻驚愕,“不知道你還敢出手揍他,發神經吧。”正如黃凱琪說的,郭有才是開朝元老後裔,打了他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對方長輩前來索討說法,那可就慘了。
李強一臉凝重,老大做事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剛認識他那會,王東生就以剝他皮帶取勝,後來,智取十鬼社,火燒豁山口,洗劫狂刃幫,哪件事不是隻猜到開頭沒猜到結尾,但無一例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這一次,同樣不會例外。
烈日當空,已是晌午,眾人饑腸轆轆,商量著去哪吃飯,陳韻說隨便,李強說都行,黃凱琪說要西餐廳或者肯德基,這些地方環境適宜,物美價廉,是個不錯的選擇。
‘物美價廉?’王東生不免腹誹,一隻炸雞腿七塊五,還頂不上半碗飯,廉個毛線,一本正經說:“我沒有國際種族歧視觀念,隻是單純地認為西餐吃不飽,總歸沒有大米飯來的踏實,我是土生土長本地人(指華夏人),吃慣了餑餑,吃不慣麵包。找一家餐館吧,百家緣就不錯,上次和小慶一起吃過,她很喜歡。”雖然開始不樂意。
黃凱琪矢口否決:“不要,我就要西餐,我喜歡那種調調,餐館太髒,我忍受不了,會長皰疹的。”
“如果選材不當,再高級的餐廳也髒,百家緣雖然硬性設備差了點,但是選材衛生,食品新鮮,就跟自己家做的菜一樣,不會長皰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