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生顧不得那麼多,抱著少女使盡吃奶的力氣衝出,速度快過獵豹,如風一樣的男人,等敘利亞份子反應過來,就剩下一個背影,電梯停在二樓,門正對大廳,大廳正門方向不設窗戶,是個露天型陽台,王東生直接從二樓跳下,在空中滑出五六米,落地後再逃,眨眼的時間就跑出了醫院。
二樓陽台,有人端著自動步槍對著背影射擊或者鳴槍示警,AK47雖然威力猛,但同樣的,後座力也大,對於使用者要求非常高,一般人對其準度的把握很差,一百米外根本打不著活動靶。
副首領對手下下達活捉命令,因為那人手上的少女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不容有失,更不允許受傷,如果有誰動了那女孩一根汗毛,二話不說,立即槍決。
跑了幾百米,王東生回頭看看,沒人追上來,鬆了口氣把她放下,這裏是居民宅,四處空蕩,一目了然,王東生想了想,把她帶到自己藏食物的地方,那裏是建材地,有大片麻織袋和防水布,可以用來藏身,讓女孩蹲進木材堆中,問她會中文麽?
女孩眨眨蔚藍的眼眸,不點頭也不搖頭,那就是不會了,王東生懶得計較,用防水布一蒙,隻要不掀開,從外麵根本看不出這裏藏了人,拍拍手轉身走了,他還要回去找手術器材。
在他轉身之際,少女輕輕揭起防水布的一角,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說話。
路上,遇到幾撥端著步槍追來的敘反對派武裝份子,沒有選擇正麵對抗,而是爬上住宅從樓頂繞過去,來到醫院後,發現裏麵空蕩蕩,沒有一個人,這讓他感到了壓迫和危機,說明這些人不遺餘力地尋找自己或者那個女孩,如果自己不快點,萬一被他們找到女孩的藏身所,就麻煩了。
回想起手術室,一般都在二三層位置,略過一樓,直接來到二樓,環顧四周,右邊走廊盡處有扇大門,門口有座椅,想必是手術室,進去翻找一通,在不鏽鋼推車架上找到一盤手術器械,有止血鉗,組織剪,線剪,手術刀,鑷子,執針器,縫針等,沒有羊腸線和麻醉劑。
這兩樣東西是不可或缺的,沒有線怎麼縫合傷口?沒有麻醉劑怎麼鎮痛?把醫院各處都翻了一遍,仍舊是沒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邊是兄弟,一邊是素不相識的女孩,王東生選擇了兄弟。
突然,寂靜的夜空響起槍聲,老王心髒一揪,腦海中盡是女孩慘死的畫麵,那無助的眼神,透著絕望和驚恐,向他伸出一隻血淋淋的小手,似在求助,又似在怨恨,他能對敵人無情殺戮,但見不得無辜的人死亡,這是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正如被關在拘留所的時候,他曾反省,如果自己再快一些,或許那場車禍,就不會有人喪命。
把手術器械用紗布包裹,別在腰間,出了醫院回了建材地,發現防水布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掀開一看,少女蜷縮著身子,嚇了一跳,見是王東生又放心下來。
隔著兩條街,有人在駁火,王東生拉起少女,提著食物袋,匆匆而走,按照原路返回清真古寺,寺裏隻有強子和小東,廖金發楊昊不見了,問他們這兩人哪去了?
日小東說:“見你沒回來,就去找你了。話說,她是誰,歐洲人?”他朝少女說了句英文:“what’s your name?where are you from?”
“T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