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走錯,滿盤皆輸。”石國平肋骨斷了一根,又被封住穴位,動彈不得,隻好如實說,“我已經厭倦了殺戮和死亡,隻希望回歸家鄉過普通人的生活。”
“誰指使你的?是不是敘軍?”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既然選擇背叛,我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白滄杉不動聲色,招來兩名士兵拔掉石國平的衣服,把他綁在山頂的桉樹上,他不說,自然有法子讓他說,讓其他人回去休息,白滄杉不眠不休,徹夜逼供石國平。
第二天一早,眾人睡醒,特戰旅十年如一日地執行著巡邏任務,定時更換崗哨和偵察兵,昨晚發生的背叛,他們置若罔聞,王東生看著這一切,心中升起悲涼之意,誠然,特戰旅‘一切以利益為上’的宗旨能讓他們獲益頗豐,保證團隊的戰鬥力,但如此不近人情的團隊,即便再強又有什麼意義?隻能是殺戮的機器。
白滄杉從山頂走下,將特戰旅召集起來,臉色陰沉說:“經過一晚上的逼供,終於有了線索,叛徒是敘軍的走狗,有兩名,還有一個,隱藏在你們中間,是誰,我還不知道,但我希望他勇敢站出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給他一個痛快。”
士兵們沒有動靜,神態自若。
白滄杉難以從中分辨異常,解散了隊伍,各自回了崗位上,白滄杉不禁想,王東生的計謀能行麽,若換作楊城,他立馬就能揪出叛徒,何必演苦肉計。
石國平是白滄杉最信任的人,他的背叛是場戲,演給真正的叛徒看,以逼供的方式讓石國平重傷,他假裝招供,稱有兩名叛徒,但卻談吐不清,死都不說出來是誰。
後來,白滄杉回營地休息,換成日小東看守,因為是總部的人,身份清白,值得相信,在此期間,兩人又上演一出戲碼,石國平說要供出叛徒名字可以,但我隻告訴白隊長一人,日小東點頭,下山將原話帶給白滄杉,在他離開的時候,叛徒自會出現,隱藏在暗處的王東生,則將他一舉擒拿。
當然,這出戲的前提是真正的叛徒一直在暗中盯睄,他才能趁著日小東傳話的期間,露麵把石國平殺了,否則就算失敗。
計劃如期實施,在日小東離開後,可疑人出現,是王自堡,那名被扇耳光的高大個,他來到石國平麵前,一語不發,接著掏出刀子捅過去,王東生突然出現,截住那把格鬥刀,反身撩腿,肘擊,把他擊倒在地。
白滄杉趕到,冷哼一聲,問他是誰指使你的?王自堡不說話,拿起格鬥刀朝自己心窩一紮,血如泉湧,流淌在這片土地上,抽搐幾下後,斷氣了。
白滄杉勃然大怒,又無計可施,放開石國平,把王自堡的屍體焚燒,向特戰旅戰士宣布王自堡是叛徒,石國平是清白的,眾人麵無表情,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日小東幾人拿礦泉水當作啤酒慶賀,叛徒一除,終於可以回國了,王東生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王自堡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成為敘軍的奸細?會不會另有隱情?
楊昊開解他:“老大,你就別多想了,我第一眼看那王自堡就不是什麼好人,叛徒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