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車猛然刹住,距離斷層一公分處停下,汽車初速度和高度差都很小,根據拋物線原理,別說二十米,五米都過不了。
看到獵物走投無路,敘軍歡呼雀躍,不再窮追不舍,而是步步逼近,一點一點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幾名士兵端起MP44突擊步槍,朝車輪、車窗、車燈射擊。
槍響,車輪爆胎,玻璃四濺,凶猛的火力將車身擊穿,千瘡百孔,急速飛濺的玻璃渣劃傷了老王的皮膚,在臉上,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看了眼秋香,冷冰冰的她用手背抵製著玻璃碎片,雙眸靈韻,但卻無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身後又有動靜,一個男人負手而來,踩著皮卡車頂、軍車護杠、士兵腦袋,落在眾人身前,被其踩中者,無不凹陷扭曲,三名士兵更被一腳踩死,這般身法和功力,塌星碾月,摧枯拉朽,光是外散的氣勢就讓人驚駭,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栗和敬畏。
他就是特工之王,唐解(xiè)元!
上校軍官眼睜睜見底下士兵慘死,便要發怒開槍擊殺來者,身後一名肩章綴釘著鷹徽和兩把刀刃的上將喊了一聲,全體士兵噤若寒蟬,一動不動,那名上校麵紅耳赤,想要辯駁,但最終忍氣吞聲,把怒火和恥辱憋了回去。
能讓國防部長袒護之人,必定不是無德無能之輩,再看那人氣勢如虹,出手不凡,季塞羅上校忽然聯想到情報局最高機密文件中所提及的一位華夏來使,此人姓名、年齡、實力不詳,在功績欄中,有關於他的簡單敘述:生年不詳,自幼習武,力逾百石,氣貫長虹,先後暗殺非洲總理尼亞塞,萊索托首相莫西西利,盧旺達總統保羅,突尼斯總統本阿裏等各國領導人,無一失敗,危險係數九星半。
季塞羅上校不知不覺中,已經汗流浹背,失去鎮定,渾身顫抖,這種人,招惹不得,否則下場隻有一個,死!
唐解元朝吉利車走去,他的腳步聲很重,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髒上麵,咯噔,咯噔,給人壓迫感和沉重感,到了車廂尾部,他抬起腳踏上去,在外人眼裏,這一腳輕飄飄,毫無攻擊力可言,但在下一刻,車廂壓縮,像是被打樁機擊中,凹陷下去,成了一攤廢鐵。
秋香急忙說了聲下車,王東生迅速反應,掰開車門跳下,落地一滾,站起身子,兩人動作一致,像是經過長時期演練,達成默契與共識,與此同時,吉利車被一腳踢下江河,噗的一聲,濺起三丈高的浪花,汽車下沉,浮起,隨著浩浩蕩蕩的江水飄向遠方。
“這次我還殺他,你要阻攔嗎?”唐解元問秋香,上次有老怪護著他,讓他逃過一劫,這一次,雖然也有高手,但要知道,那是總統府,有上千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持衝鋒槍、突擊步槍、輕重機槍的軍人守衛,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把人困死在裏麵。
秋香沒說話,慢慢走到王東生前麵,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唐解元笑了,猖狂囂張,肆無忌憚,聲音回蕩在江河上空,蓋過了湍急的水流聲。
“你可想清楚了,你幫他,就是背叛組織,背叛丞相,你會被除名,受寸磔(zhé)之苦。”
王東生驚了一跳,寸磔就是就是淩遲,又名剮刑,清朝叫做寸殛(jí),施刑者把受刑者身上的皮肉分成數百至數千塊,用小刀逐一割下來,期間不能讓受刑者死亡,要忍受數小時的痛楚折磨才行。是華夏最殘酷的酷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