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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拚了這條老命,以蛙泳,刨泳,蝶泳,自由泳的方式向前遊動,累的都吐了,終於在三小時後,追上了客輪。不知是因為天黑不利於航行還是其他什麼緣故,總之輪船的速度變慢了許多,但盡管如此,老王也登不了船,沒有輔助工具根本不可能附在船側。
除非輪船停下,否則真不好弄,王東生揉了揉泛酸的肱二頭肌,背後的秋香靜靜趴著,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傳來,似乎是睡著了,出於苦中作樂的性格,忍不住想逗她一逗,“我親你一下好不好?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還沒動,就感到腰肉火辣辣地疼,像是被鐵鉗夾了一下,不用說,肯定流血了,別看她跟個冰山一樣不會使心計,其實心呀,壞壞的,用八個字形容:心狠手毒,陰險狡詐。以假寐來“勾引”敵人上當,然後突然發難,打得人措手不及,就跟那場考試一樣,純粹是虐待人的玩意,說的好聽點罷了。
“原來你沒睡著啊,對了,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就是用格鬥刀插進船底鋼板,一節一節往上爬。”王東生習慣性摸向後腰,隻摸到一片滑溜溜的小腹,糟糕,格鬥刀早沉入海底了。
“鬆開,我來。”秋香說了一句。
老王一愣,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見蒼白的麵容,有氣無力,都這樣了還逞強,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就算閃了紅燈,隻要一爆發,什麼怪獸都能打倒不成?
僵了一會,事實證明,就算母獅子病了,受傷了,也不是小兔子可以朝她齜牙的,秋香磨牙的聲音,讓老王覺得四周平添了幾分寒意,當然,最主要還是怕秋香咬他,就像康敏咬下段正淳的肉一樣,女人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
所以必須時刻謹記,千萬別和流血一周還不死的動物叫板,否則,不會有好下場的。
解開結,秋香劃到王東生麵前,指了指船尾,“把我拋上去。”
如果換作以前,他還沒那能力,但自從踏入破虛境中期以後,力量增強數倍,把一個人拋上三十米高空不成問題,隻是,他擔心的是秋香能否承受起這股推力,落到甲板上,會不會加重傷勢。
種種擔憂寫在老王的臉上,秋香看了很生氣,這是對她的侮辱,在特工麵前,沒有困難,沒有險境,隻有你會不會去完成它,別說現在的傷勢,就算再重,為了生存,她也要嚐試一搏。
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自尊。
王東生喜歡她,除了她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以外,也因為她的倔強,因為倔的可愛,所以才會去愛。
托起一雙潔白如玉的腳掌,王東生把秋香拋了出去,看著她快速騰空,然後慢慢落到甲板上,老王心裏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憂傷,若有若無,就好像親手把心愛的女人推開一樣,看她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