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蘇醒的是張小慶,她有功夫底子,耐力和抗性要比一般女生強很多,當她第一時間感覺自己被綁住後,立即駭然,連忙查看衣物是否完整,下麵有沒有被人侵犯,還好,沒有異樣。
她所處的位置是一間雜貨庫,爛梯子、易拉罐、玻璃、水桶、拖把等等,又髒又臭,在右手邊還有五個也被綁了的人,這些人中,她認識徐蕾、蒜頭和娘娘腔,另外兩個不認識,但似乎見過幾麵。
張小慶用頭撞了撞徐蕾的屁股,後者慢慢轉醒,呆萌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立即驚坐而起,心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的屁股好像擱著了什麼?”
張小慶用力把頭從她屁股底下抽出來,狠狠頂了下徐蕾,因為嘴上粘了膠布,說不出話,隻有哼哼聲:“死徐蕾,你把老子的頭當馬桶呀。”
徐蕾愕然發現,這裏除她外還有不少人,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嘴巴也被封住,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綁架現場啊,她掙紮著站起身,背過手撕開張小慶的膠布,張小慶效而仿之,徐蕾透了口氣說:“你頭可真硬,我屁股都硌疼了。”
“你好還意思說,你眼睛長天靈蓋了嗎,沒看見後麵有人?”
“我眼睛肯定沒長天靈蓋,但某人的就不一樣了,你見過誰蠢到把頭伸過來讓我坐的?”
“少廢話,沒看到咱們現在都被綁著了嗎,我們一定是遭綁架了,趕緊想想怎麼出去。”張小慶甩了甩劉海。
“得先弄清楚這是哪裏,然後找機會報警,這才是正確的逃生程序。”徐蕾和張小慶一直不對頭,每次見麵都會鬥嘴、抬杠,誓要把對方貶下去才罷休。
“你還沒找來警察叔叔,綁匪叔叔先來了,所以,求人不如求己,咱們得自救。笨蛋!”張小慶很得意地嘲諷一聲。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徐蕾反駁道。
砰!
貨倉門被人從外打開,兩名頭戴飛虎帽的男子走進,手裏端著AK自動步槍,一人吃驚地說:“醒了?”另一人點頭,上前把張小慶徐蕾踹到在地,威脅道:“趴著,不準起來,否則,斃了你們。”
男子說完後給其他人撕開膠布,並用腳踹醒了這些人,“別睡了,現在開始錄像,誰要他媽不老實,我就送誰下地獄,聽到沒有。”
長相秀麗,衣著胡俏的男生被踢了幾腳,醒來後渾然不顧此刻身處危險之地,娘聲說:“髒死了髒死了,你知道我這身衣服花了多少錢嗎,你簡直你簡直欺人太甚~”
持槍男子又踢了他一腳,嚷道:“媽的,老子平生最討厭娘貨,你再羅裏吧嗦,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張小慶見事態不對,趕緊示意他閉嘴,她和娘娘腔是小學同學,在一個院子長大,娘娘腔本名趙文商,打小喜歡跟女生玩耍,漸漸把自己看做女孩,舉止妖嬈嫵媚、聲音嗲聲嗲氣,所以別人常喊他娘娘腔,不過,鑒於其父親是市委副秘書長,敢喊他外號的人沒幾個,張小慶是其中之一。
劫匪打開手機錄像,逼迫人質說一些求饒的話,誰敢不說,就直接用腳踢踹,硬實的皮革蹬在皮肉上十分生疼,即便再皮糙肉厚也難忍受,張小慶和徐蕾暗自較真,為了把對方比下去,都不肯求饒,結果被劫匪很不憐香惜玉地踹了十幾腳,錄像仍舊未停,劫匪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王東生從情報係統得知了綁架案的來龍去脈,原來綁匪是埰園山莊逃走的官員,綁架高官子弟的目的自然是要挾警方送他們出境,以此逃脫法律的製裁。
對方最終的目的,正是誅邪魔域創立的初衷——判法律不判之人,誅軍警不誅之臣!如果說魔域一幹人對此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告訴別人,誅邪魔域都是孬種,敢說不敢當?
雖然,這則規定沒有明確擺在幫規中,但它卻自成一係,幫派中最核心的成員,都必須時刻謹記,並且深深刻在心中,奉為警句。
王東生知道,單憑個人的力量很難解救所有的人質,他必需要找幫手,楊城,是他第一個目標,他的智謀對於這個棘手案件來說,至關重要,足以起到扭轉乾坤,取得最終勝利的作用。
“楊城,趕緊分析分析,咱們先從哪下手,三個點肯定有一個是首腦,操控著局勢的發展,我覺得必須先除掉他,切斷他們彼此間的聯係,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同時消滅其餘兩處。”
“你隻說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