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荊紅洛看了一下時間,淩晨六點不到,他接了起來,“仁營,什麼事?”
荊紅洛聽完彭仁營的彙報,眉頭微蹙,淡淡道:“我就來,你先過去。”
掛斷手機,鄭溪清的第六感靈敏地察覺到了,問道:“洛,是否出大事了?”
荊紅洛微笑道:“就是殲滅鷹盟殘餘的戰鬥出了一點意外,不是什麼大事。”
鄭溪清撅了撅小嘴,抬起頭道:“需要溪清陪你去麼?”
荊紅洛溫醇地在她粉嫩的香唇上啄了一口,搖頭道:“公司需要你,這次你就呆在家裏。”
……
走出家門之前,荊紅洛駕駛著邁巴赫62向生血腥事件的港華縣風馳電掣而去。
極速駕駛,一多個小時,他的車到達北麵的路口,縣城外早已有洛皇會的小弟守候在那,由他們帶路,又向縣城郊外的一家廢棄工廠駛去。
汽車停下,便見洛皇會的小弟在門外嚴陣以待,防止有閑人接近,隱約間,每人的臉上似有一抹驚悸。
彭仁營聽得消息,一臉森冷地從裏麵迎了出來。
兩人沒有說話,向裏麵走去。
這家廢棄工廠原本是一家塑料製品廠,倒閉後一直空閑著,剛好這次做為洛皇會攻擊縣中心鷹盟殘餘的一路攻擊部隊的臨時佇足點,由黃金級頭目耿毅率領。
兩人走過之處,處處都是未被處理過的血水,連牆上也被濺的左一片右一片,甚至某些地方連人形貼牆的型體都能模糊的看出來……可以想象淩晨這場戰鬥打的有多慘烈。
荊紅洛越往裏走,臉上的笑意愈的燦爛,“死傷如何?”
“殺人手法非常殘忍血腥。”彭仁營的眼睛裏隱現凜然殺氣,道:“二十五人,無一生還,包括謝毅在內,而他也是死的最慘的一個,估計是臨死前,有人想套他情報。我剛才檢查了一下,他是咬舌自盡的,頗有骨氣,也沒有丟我們洛皇會的臉麵。”
荊紅洛知道這二十五人形同是謝毅的親衛隊,其餘地都被派出去攻擊鷹盟殘餘了,否則以他手下的大批人馬,豈會敗亡的這麼慘。
荊紅洛嘴唇緊抿道:“撫恤金加倍放,照顧好謝毅的家人。”
走到一間倉庫外,戰軍等幾名黃金級頭目剛從裏麵走了出來,個個一臉悲憤,臉色蒼白,有一個忍受不了那種恐怖的死活,甚至當場趴在牆角嘔吐起來,連隔夜飯都吐得一幹二淨。
彭仁營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冷冷道:“黑道血殺就是這般殘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心誌不堅,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洛少!”所有人都現了荊紅洛的到來,而那名在嘔吐的頭目強忍著惡心,將尚餘的一口穢物給吞了回去。
荊紅洛點了點頭,向裏麵走去,倉庫的空地上早已擺滿一具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白布上印染出片片塊狀鮮血。
彭仁營揮了揮手,自有一名膽大的頭目會荊紅洛掀開這些白布,不過手還是抖動了下,掀開一具,荊紅洛便仔細的手段確實毒辣的,躺在地上的洛皇會人馬沒有一具是完整無好的,砍、剖腹、斷體……其中斷肢或是身中數十刀的算是輕的了。
耿毅的樣貌已經看不清,一片血肉模糊,死狀恐怖,正如彭仁營所說,臨死前他確實被殘忍逼供過,別人雖慘卻是幹幹脆脆的去了,而他卻受盡慘絕人寰的折磨。
荊紅洛眼神精通黑道血殺,練的全是一擊必殺的刀法,能幹淨利落地解決敵人。別都是在第一刀就被結束了性命。”
有位頭目怔愕了下,“洛少,那為何他們要費這麼多力氣?”
荊紅洛斜睨了他一眼,指了指腦子,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力氣花的很值麼?”
所有人沉默著露出思索的表情。
還是戰軍的悟性高,想起外麵幫眾的慌恐神色,一語中的,“後麵加上去的這些殘忍畫麵,是他們故意做給我們看的,為的便是打擊我們的士氣。”
“同時也是一種另類的血腥警告和挑釁,識時務為俊傑。”彭仁營嘴角牽起一絲不屑道:“這批人心性殘忍噬血,人數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人,是一批武功極高的窮凶極惡之徒。”
戰軍狐疑道:“彭堂主,你的意思是說鷹盟殘餘請來的強力外援?”
“也有可能是青幫所為。”另一名頭目非常清楚青幫的苛刻條件,因為那天歐陽嘯到來之際,他也在場。
彭仁營點頭道:“皆有可能,不過,不到二十人的絕對精銳,以鷹盟殘餘的現狀不一定請得起,青幫的可能性更大,或許兩幫人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否則沒有地頭蛇,這批人怎麼會有如此準確的情報。”
“不用猜了,假如今天歐陽嘯沒有來洛皇大廈,那就是青幫所為。因為,他還不沒有這樣的魄力再布疑兵之陣,否則他便不是SH著名的紈絝子弟,而是青幫的下一代掌權人了。”
荊紅洛揮手讓幫從替這些慘死的兄弟蓋上白布,向外走去,燦然道:“現在的鷹盟餘孽不足為慮,如果歐陽嘯今天真的沒來,一切帳都給我算到青幫頭上去。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血債是要血還的。”
走出那間充斥著血腥味的倉庫,所有人來到一間收拾幹淨的平房內坐下。
一名頭目問道:“洛少,敵暗我明,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應該如何找出這幫沒人性的狗雜碎替慘死的兄弟和謝毅報仇雪恨?”
彭仁營走近輕聲建議道:“洛少,是否集中人馬,免得被他們各個擊破。”
“不用,原計劃是怎樣就怎樣。鷹盟的殘餘要被徹底解決,我就不信他們永遠藏匿著不現身,同時讓那些從鷹盟倒戈過來的牆頭草注意一下有沒有這樣一批人。”
荊紅洛沉吟著擎出一根煙在手把玩著,笑容間透著一抹冷酷,道:“仁營,你繼續坐鎮總堂,我坐鎮這裏,狂暴歸我指揮。”
這一刻,荊紅洛心中的那顆魔鬼之心又開始燥動,而這批人除了是為死去的人祭奠之餘,亦是他的泄口,那是需要鮮血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