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陽的兩個城門緊閉,不放一人出入。同時黃承還命令固陽的衙役,官差幫忙在城內搜捕。為的就是能夠抓獲耿飆。
可黃承和秦同從白天等到傍晚都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耿飆的消息,這讓黃承有些著急了。倒不是因為黃承耐心差,隻是關閉城門對於民生大為不利。自己偶爾關上一會倒是問題不大。可要是一直這麼關下去,能不能找到耿飆先不談,老百姓的生活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秦同也在擔心這一點,但是卻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隻好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坑。
這時,薑山從門外快步走進來。神色有些尷尬,說道:“大人,耿飆找著了。”
黃承有些激動地拉著薑山的手問道:“找著了!快,快帶他來見我,我要立刻審問。”
薑山麵露苦色:“那個,大人,他人是找到了。可是,已經死了。”
“人找到了就趕緊帶...什麼!死了?”黃承先是漫不經心,繼而吃驚的叫了起來。
“怎麼會死了呢?”黃承忙問道。
薑山低著頭,報告道:“我和兄弟們本來沿著街搜捕呢,看見幾個老百姓往河邊跑,邊跑還邊說前麵死了人,要去看看。我和兄弟幾個也就一起過去了。等到我們到了才知道是一個人漂在河裏,被老百姓用竹竿攔住了。我們把人撈上來,在他的衣服裏麵發現了青州衛的官防,又找人指認一番後才確定死了的人是耿飆。”
黃承有些懵了,怎麼遲了一步?他看著薑山:“是自殺還是他殺?”
“他殺,我等在耿飆的胸口發現一道傷口,貫穿心髒,應該是匕首刺擊所致。”薑山如實說道。
黃承來回踱著步子,喃喃道:“如是他殺,那麼又是何人下的手。若刺殺耿飆的和刺殺肖光佐的乃是一夥人,那麼刺殺本官的也應該是這夥人才對。肖光佐,耿飆,我。。。到底是什麼聯係呢?”
這案情越發的撲朔迷離,讓黃承一時間理不清頭緒。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罷了,這件事先暫且擱下吧。對了,薑山,雲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一提到雲揚,薑山有些黯然:“回大人的話,雲兄弟現在仍然是昏迷不醒。雖是外傷得治,但那弩箭的力道何其巨大,這次中箭怕是傷及了肺腑,留下內傷了啊。”
黃承也有些喪氣:“都怪我啊,是我大意了。要是昨日聽了你們的話,也就不會如此了。”
薑山和秦同連忙勸慰,黃承擺擺手:“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上官,錯了就是錯了。現在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
一聽有任務,薑山和秦同都抬起了頭。
隻見黃承說道:“前些日子我們已然得知肖光佐貪墨一事。隻是當時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就沒有聲張。現在肖光佐,耿飆相繼死亡,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你們這就去查抄肖府,查抄物品一概充公。查抄時注意查看有沒有什麼往來信件之類的。至於肖光佐的家人嘛,嗯,就暫時拘捕起來。這次務必要小心看管,明白沒有!”
薑山和秦同相視一眼,慨然允諾。然後走出大廳。
看著薑山和秦同的背影,黃承暗暗祈禱此番再不要無功而返,否則便真的是無顏見人了。
月上樹梢,金府,燈火輝煌。
金和和楊旦圍桌而坐,菜肴如流水一般端上來。桌子上盡是些珍饈美味。等到菜上齊了,金和揮手趕退旁邊服侍的下人,親自為楊旦斟了一杯酒。然後說道:“楊大人呐,這一次多虧了您才能一舉做掉肖光佐和耿飆。否則這二人裏麵隻要是有一個鬆了口,我老金的腦袋就得搬家!”
楊旦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後看著金和,笑著說:“金老爺哪裏話,要是他們張了嘴,死的不但是您金老爺,我楊某的大好頭顱不也得分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