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的一聲大喝還真就起了作用,原本要對雲揚下手的大漢們一個一個的都退了回去,乖巧的不得了。
雖說麵前的大漢退了下去,可雲揚和八兩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他倆緊緊地捏著鐵尺,相互掩護著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夥計那邊挪去。
文士往店裏走進幾步,看了看滿地的狼藉。然後怒視著那群大漢:“混賬東西!你們在作幹什麼?我不過才離開了半日就又犯起了混。霍天豹呢?他人在哪裏。”
那群大漢一個個支支吾吾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回他的話。
霍天豹此時還躺在地上,又被旁邊的桌椅遮擋著。所以那個文士根本看不到他。但是霍天豹卻從桌椅間的空檔看見了那文士。
“媽的一個個的缺心眼啊!扶你爹一把啊,”霍天豹朝著旁邊的大漢罵道。
旁邊立即就有人把霍天豹從地上攙了起來。雲揚給他留下的疼痛感還未消,他的雙腿根本立不起來。於是旁邊的漢子又順手給他拉來了條板凳讓他坐下。
此時的霍天豹著實狼狽。衣衫髒了不說,頭發散亂,臉上也沾了些土。最好笑的是他那雙眼睛紅紅的還流著淚。
文士冷眼看著。他不知道霍天豹的腿上有傷,還以為他是在擺譜。於是出言譏諷道:“霍天豹啊霍天豹,你這扮相還真俊俏啊。怎麼了?剛奔喪回來?”
文士的話說的刻薄,雲揚聽後眉頭皺了皺。依著霍天豹那般暴戾的性子,怕是又要發怒了吧?
果然,霍天豹見狀就要發火。多虧一旁的漢子及時拉住了他。
霍天豹猛地把拉著他的漢子推開,卻也沒有繼續發飆。
他朝文士歪歪的一拱手:“楊老板,兄弟們幫你運貨。路上聽您調派差遣,那是應當應份的。可現如今到了約定的地界。那兄弟們想怎麼樣,也就不幹您老的事了吧?”
“好!好匹夫。”文士聽完不怒反笑。
“我倒要去你們張幫主那裏好好問問,你們漕幫就是這樣辦事的!”
文士的話傳到雲揚這邊,老板娘眼神一變。隨即又立刻恢複原來那副柔弱的模樣。
一聽到文士說起了漕幫幫主,霍天豹猛然想起了舵主囑咐他時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這個客人你要小心伺候,這是幫主交代下來的。敢有差池,仔細你的小命!
霍天豹有些發虛,但嘴上卻不肯服輸:“您,您就是捅到幫主那裏我也不怕......”
“哼!是嗎?”文士毫不留情的打斷道。
“那我就和你們張幫主好好聊聊!”文士陡然聲音一提。
霍天豹立時就慫了:“別別別!您老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我混賬,您老消消氣。”
文士死死盯住霍天豹,眸子裏寒光閃現。霍天豹被他盯得發毛,連忙低下頭去。
“站起來!”文士厲聲道。
霍天豹被他一聲暴喝,嚇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可是小腿骨的上的疼痛難忍,根本立不住身子。接過腿一軟,竟跪在了地上。
膝蓋骨猛地磕在了地上,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膝蓋直衝頭頂。疼得他叫出了聲。
“聒噪。”文士又從牙縫裏蹦出來兩個字。嚇得霍天豹隻敢小聲哼唧了。
霍天豹是徹底被降服了。
“現在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文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漢子,話語瞬間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