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護看著眼前癱倒在地的七個人,咧開嘴嘿嘿一笑:“你們先別著急,待會兒啊,你們手下的那些個徒子徒孫都會來陪你們的。哈哈哈哈哈”
日頭漸漸偏西,葛護帶著李業一行人,策馬向著西南而去。
禁軍的一處軍營大帳,現在是祁陽候蕭巋的臨時辦公場所。蕭巋正坐在帥案後仔細研究著燕都周圍的地圖,手邊則是一堆摞得高高的調令文書。
這時,營帳外有人高聲喊道:“末將左翊衛將軍龐凡求見侯爺。”
蕭巋也不抬頭:“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全身披掛的將軍快步走了進來,向著蕭巋行禮道:“末將見過侯爺。”
蕭巋抬起了頭,衝龐凡笑了笑:“龐將軍有什麼事麼?”
龐凡肅然道:“稟侯爺,依照您的將令,末將已在北邊的大小官道,岔道,路口都設置了哨卡。末將足足安排了五千兒郎,諒那些逃犯插翅也難飛!”
蕭巋點了點頭:“嗯,做的不錯。這回要是能夠把那些逃犯給一網打盡,我替你向皇上請功。”
龐凡麵露喜色:“多謝侯爺提攜!”
“嗯,下去歇著吧。”
“末將告退。”龐凡一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營帳。
看了這麼久的地圖,蕭巋也有些乏了。他把後背往大椅上那麼一靠,疲勞瞬間就消散了不少。就在他釋放著身心的疲勞之時,帳外又傳來了動靜。
“主子,葛主事來信了。”
說話的乃是蕭巋的心腹師爺,他慢慢走進了營帳。從大袖裏取出來一隻五色的小鳥,小鳥的腳脖子上還拴著一個信筒。
蕭巋接過了小鳥,然後抽出了信筒中的紙片。
蕭巋看完了信裏邊的內容,長常地吐了一口濁氣,麵色也好了不少。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你速速前去將刑部的肖侍郎還有飛鷹衛的宗副使請過來。”
隻一會兒的功夫,宗平便和肖雲生便聯袂來到了蕭巋的營帳。
見二位正主到了,蕭巋快步從帥位上走了下來。
“兩位,我接到線報,漕幫的餘孽出現在虯龍渡。我以為應當速速前去抓捕,以免貽誤了良機!”
宗平和肖雲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合該如此!”
蕭巋見二人沒有異議,便繼續道:“本侯此番請二位前來,就是想讓二位做個見證。畢竟聖上命五部協查,抓人拿人的事情要是我禁軍給包辦了,兩位回去怕也不好交差。”
肖雲生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此舉看似是要有福同享,但反過來想想要是抓捕出現了紕漏,那也自然是有難同當!
肖雲生看了看宗平,隻見宗平一臉心裏有數的樣子。
“侯爺能有這份胸懷,卑職當真欽佩。事不宜遲,我等這便出發。”
“好!兩位大人果然快人快語。來人,宣諸將中軍議事。”
中軍帳外鼓聲大作,領兵的將軍們紛紛走出了各自的軍帳,朝著蕭巋的大帳走去。眾軍士們聽到了鼓聲後紛紛跑回了各自的營區,按照平日操練的軍陣站好了,雖沒有將軍督促,但每一個士兵仍舊站的筆直,絲毫不敢妄動。
中軍帳燈火大作,武士肅立。蕭巋全身披掛,高坐在帥位,身旁還坐著肖雲生和宗平。
蕭巋看了一眼下麵的將軍。
“本侯接到線報。漕幫一夥人正藏於虯龍渡一帶,本侯決心一舉擒拿這些流竄的案犯。”說著,嗓音突然一提“眾將官!”
“有!”下麵的將軍齊聲喝到。
“聽本侯將令,右威衛將軍杜澤,命你領一千步營由胡林小道出發,封鎖住虯龍渡北麵,不許放走一人!”
“末將得令!”杜澤領過了軍令便匆匆走出了營帳。
蕭巋又取出了一支令箭:“右翊衛將軍胡文亮聽令,命你領五百騎兵沿燕都官道迂回至虯龍渡後方。記著,行軍路上人銜枚,馬摘鈴,切不可發出一絲聲響!”
胡文亮上前結果令箭:“末將領命!”
“中軍司馬何在!”
“末將在!”
“好,命你點齊五百弓弩手,五百騎營,一千步卒隨本侯出動!”
“喏!”
......
虯龍渡。
漕幫的舵主何磊和肖康領著手下百餘名的總堂骨幹藏匿在一片林子中,離此處五裏便是虯龍渡口。渡口處新來了三百軍兵駐守,教他們好生為難。
肖康看了看夜色,捅了捅一旁的何磊:“老何,眼瞅著就要三更了,你說咱能逃出去麼?”
何磊嘴裏叼著根草葉:“昨天薛老板找咱們幾個說話的時候不是講了麼,到了三更天,駐守碼頭的官兵會離開一個時辰。祁陽候已經在碼頭泊下了兩艘大船,到時候咱們上了船順流而下。等到了揚州就能和老大他們碰頭了。”
說著,何磊看了一眼肖康:“我說老肖,這些計劃你沒跟手底下人說吧?要是出了個大嘴巴把祁陽候的身份泄露了,那咱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