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見李越一臉的尷尬,輕笑著捏著李越腰間的一處軟肉惡狠狠道:“所以啊,你要是敢在外麵給我找什麼相好的,我可是全知道哦。”
溫軟的話語往李越耳邊這門一吹,嚇得李越的腿肚子立刻就軟了。
“哎呀姑奶奶您說什麼呐!我,我哪敢找什麼相好的呀,這輩子就你一個,就一個……”
“算你老實!”劉雲收回了手,笑眯眯的說道。
“好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幹脆去我那裏過夜吧?”
“你那兒?”李越有些遲疑。
“五毒教規矩森嚴,你要把我們這些外人帶去的話,怕是有麻煩吧?”
劉雲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渾不在意的模樣:“你就別操心了,我又不是帶你們去壇口,不礙事的。”
說著便拉著李越的手走出了茶館,雲揚見狀隻好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他們這一走,外麵的看客便圍住了店門指點了起來。
茶館的老板慢慢從櫃台後麵露出頭來。裴虎的屍首還在地上躺著,口鼻間盡是些腥臭的黑血,麵皮發黑,嘴唇發紫。直看得人後脖頸子一陣寒涼。
老頭子望了望死的淒慘的裴虎,一邊歎氣,一邊搖頭。
“天有不測風雲呐,家業置辦的再熱鬧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送給了閻王!二子啊,你去把店門關了吧,這幾日我們茶館不接生意了。對了,待會你和虎子把裴幫主的屍首收拾收拾,送到青幫去吧。”
二子仰著腦袋望著老板:“掌櫃的,咱是不是給他置辦套棺材啊?就這麼送過去要被人笑話的,到時候青幫能饒過咱嘛?”
老板眼珠子一瞪:“就你屁話多!他青幫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找我們麻煩?指不定哪天就被船幫給吃掉了!”
二子被老板這麼一訓,隻好悻悻的拉著虎子去拖裴虎的屍首。
“等等,還是買副棺材吧。”老板突然又改口道。
“你說得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的汗毛比咱的腰還粗,想找咱的麻煩還不容易麼。去老張頭買副薄皮棺材吧,就當是破財消災了。”說著自掏腰包的掏出來一錠銀子。
“記著別碰到血,有毒!”老板轉身前又提點到。
“得嘞!您就放心吧。”
李越跟著劉雲七拐八拐的,最後來到了一座高樓前。
李越看著那披紅掛綠,美輪美奐的高樓,神情有些不自然。
“那個……雲雲啊,這就是住的地方?”
劉雲摟著李越的胳膊,毫不避諱道:“是啊,我平時都住在這裏的。”
李越仰著頭,又仔細的看了看牌匾。
“香花坊……這不是個青樓的名字嘛?”
李越話音剛落便後悔了,隻見劉雲順手捏住了李越的耳朵。
“呀呀呀,長能耐了你,光看名字就知道是幹什麼的了?老實交代,這些年去了多少回青樓啊?”
李越痛的連連捂著耳朵:“疼!輕點輕點!”
見劉雲仍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李越隻好辯解道:“我真是一次都沒去過啊!咱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好歹我這麼些年走南闖北的,都是耳聞,耳聞。”
劉雲這才鬆開了手。
李越揉了揉疼痛的耳朵,心有餘悸道:“我說雲雲啊,你真住青樓裏啊?”
“呸!你才住青樓裏呢!”
劉雲眼睛一瞪,又要作勢拎耳朵,嚇得李越連連後退。
劉雲朝李越一招手:“看你這德行!你放心,這不是那種賣肉的樓子。樓上的姑娘都是隻賣藝不賣身的。”
李越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雲你早說啊,嚇死我了。”
劉雲見李越一副後怕的樣子,心裏一甜。
看來這個混蛋還是在乎我的嘛!
三人踏入香花坊,所到之處,姑娘們無不向著劉雲行禮。劉雲也不搭理,一路深入便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小樓。這裏乃是個極為僻靜的去處,一般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劉雲先在小樓裏為雲揚尋了個住處,緊接著便帶著李越上了樓。
推開門,一股寧神的熏香從房內傳來。
李越四下看了看,隻見房裏麵紅木的桌椅,蜀繡的屏風;牆上掛著好幾副樊子山的真跡。一張雞翅木雕花的大床穩穩當當的擺在裏麵,上麵掛著長長的蟬翼紗帳。
“嘖嘖嘖,雲雲你這房間可真漂亮!”
劉雲白了他一眼。
“就你怪話多,不就是個住的地方麼,我是沒覺著又什麼好的。”
李越嘿嘿一笑,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了,雲雲。我記著你們五毒教的勢力在南海洲啊,怎麼一下子挪到揚州來了?”
劉雲靠著李越坐了下來:“你還不知道?”
李越茫然的搖了搖頭。
“之前我一直在燕都,揚州的事情倒沒怎麼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