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伺候他梳洗用膳,之後他卻隻字不提方才談的“買賣”之事,攜了一眾護衛進宮朝見。臨走之時吩咐我養足精神,午時回來有事要交待我。
一整個早上我都在糾結,說實話我對卜天所言並不完全信任,但是此時除了照他的話去做也別無他法。隻是不知他要我做的究竟是何事,看他那樣也不會有好事。
剛才回來之時我借感謝阿煉送來的藥之名,讓畢琪玲去打聽他的消息。畢琪玲去了不久便回來了,歎道:“真是奇怪,好好的人竟然會莫名消失。”
我心裏一沉,本想在卜天回來之前偷偷帶著阿煉逃跑,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早已經捉走了阿煉。
事已至此,我問:“何時消失的,可有人知道?”
畢琪玲搖頭,道:“與他同屋的說,一大早醒來便已不見人影,找了一上午也沒找著。依我看哪,十有八九便是躲起來偷懶了。魯管事這一病,手下的人就開始不聽話了。你說,潘媽媽怎地就不病個一兩天,也好讓我們清靜清靜。”
我疑惑道:“魯管事病了?生的什麼病,難道昨日被小雅嚇著了麼?”
畢琪玲幸災樂禍道:“正是。昨日小雅死了,今日便傳來魯管事臥病在床嘔吐不止,也進不了食。好幾個大夫都去看過了,說是不知中了什麼毒,他大抵是活不了多久了。中毒?我卻覺得是小雅來索命來了。嗬嗬,這一對‘苦命鴛鴦’,真正是生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中毒?我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名字便是阿煉,隨即又想到,阿煉如此善良斷不會輕易下毒害人。那會是誰呢,對於小雅索命這種說法我是打死也不信的。不過魯管事平日在府裏大概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害他也是正常的事。
臨近午時,我便去廚房端了吃食,候在攬月閣內等卜天。不久,外頭有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我猜是卜天帶著大部隊回來了。果不其然,門一開,是卜天那張美到讓我嫉妒的臉。他進來後先用臉盆裏的水洗了洗手,然後坐到飯桌前,慢條斯理地用起午膳來。
見他這樣,我忍不住道:“王爺說回來有事吩咐奴婢..”
他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可是王爺..”我著急想知道阿煉的下落啊,我不做完你交待的事你怎會把他交出來。
“無人之時,你不必稱呼我為王爺,反正你也不是誠心的。”
切,真挑剔,有人叫你王爺你就偷著樂吧,還管什麼誠心不誠心。
無聊地等著他用完午膳,他吩咐了別的丫鬟進來收碗筷。那丫鬟進來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她眼睛,還好,她沒瞪我。丫鬟走了,卜天又命人帶了個婆子來。這卜天,到底想幹嗎?
“上去,把衣服脫了。”他指了指樓上道。
難道是?不會是?他他他..他想幹什麼..我又不是真的丫鬟,我隻是來客串的好不好。
見我一臉防備,他無奈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讓錢婆婆陪你上去,有正經事要做。”
我還是不明白脫衣服算什麼正經事,但是既然他都如此說了,我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