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子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摒了一口氣道:“太子爺私製了九虎袍與虎印!如今。。如今仍藏在太子爺臥房之中!”
此言一出,風王的臉色較之先前更加不好看了。風國王室身份的象征便是虎袍,尋常的王子衣物上最多隻能繡四隻虎頭,太子較之他們多一隻。而九虎袍,在風國隻有風王才有資格穿。這虎印,則可較之前世玉璽。
風王冷笑道:“好好好!原來勇兒一切皆已安排就緒,隻待孤一命嗚呼了,真真是好極了!孤的好兒子!”自古帝王皆薄情,他對這個兒子也算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再愛兒子也不可能愛到由他危害江山的地步。皇甫勇既然不念他這個父王,也休怪他狠心。
“兒臣冤枉!兒臣冤枉!”皇甫勇磕頭如搗蒜,悲泣道,“父王,您聽了這狗奴才三言兩語,便不信兒臣了嗎?父王!您怕是忘了母後臨終之前所言了!母後,您看看兒臣,兒臣如今被小人算計,有苦說不出啊母後!若是您還活著,兒臣豈會這般淒慘!”
皇甫天臉色一暗,皇甫勇搬出了生母,好端端的勾起風王思妻之情,這次怕是又要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不行,不能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次即便是給風王留下心胸狹窄不念兄弟之情的不好印象,他也認了。咬了咬牙,便道:“父王,茲事體大,仍是要派人去太子府搜查一番。是非曲直,一探便知。”
“不必了!你皇甫天既然打定主意冤枉本太子,事先又怎會不做好布置?父王,兒臣自問無愧於天地,但求父王賜兒臣一死以表清白!”皇甫勇雙目緊閉,一行清淚流下,“母後,今後就讓兒臣來陪您吧!”
皇甫勇哭得傷心,風王思及亡妻,亦是滴下兩滴濁淚,宮人趕緊遞上帕子拭了。風王沉吟許久,歎道:“勇兒,自你長大以來不知犯下多少過錯,孤總念著你母後不忍罰你。你養成今日的性格,孤亦有責任,是孤未將你教好。究竟如何,孤也不想再追究。你記著,這是孤最後一次放縱你了!”語氣中含著深深的無奈。
皇甫勇心頭大石驟然放下,滿懷感激道:“是兒臣不孝,惹得父王傷心了。兒臣從今以後定當嚴於律己,修身養性,不辜負父王諄諄愛護之情。”
南七心裏倍感不是滋味,你個老頭是不是老糊塗了,這種事也能原諒?今天換做卜天,恐怕你早把他大卸八塊了!唉,卜天真可憐!南七偷偷拿眼去瞧皇甫天,見他笑容如常,眼中還時不時透露出安慰之情。影帝啊!南七不由感歎。
“你知錯那便好了,隻是。。”風王話題一轉,“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罰你實難以服眾。”
居然還要受罰?皇甫勇一激靈,心虛道:“父王。。父王說的是,要如何懲罰兒臣都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