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疑惑漸生(1 / 1)

白肚兒一夜沒睡好,被那黑心掌櫃氣的整晚心緒難平。渾渾噩噩地睡到第二日中午,仍覺精神不濟。本以為南七這下該惱了,孰料他去敲南七的房門,半天沒反應。

他駭了一跳,怕南七出事,卯足了勁兒準備將房門撞開。他剛往前撲,門唰得一聲從裏邊開了。白肚兒暗道糟糕,一時沒刹住,整個人摔進門內。腦門正巧撞上了桌角,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偏罪魁禍首南七好好地杵在門邊,一臉茫然:“白大哥,你房裏沒桌子麼,犯得著這麼激動。”抱大腿她可見多了,抱桌腿倒是第一次見。

白肚兒用手摸摸傷口,禁不住嘶了一聲,滿含委屈地問她:“你既然在,為何方才喊你不應?”

“嗨,我這不是剛醒懶得開口,想著先給你開門再說嘛。”南七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倚在門上,“找我什麼事?”

白肚兒奇道:“你昨夜也沒睡好?現在都中午了,該吃午飯了。”

南七道:“不著急,我再睡會兒。”

“還睡哪?我們今日的事兒可不少喲。”

南七點頭:“嗯,我知道。有句話不是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你放心好了,酒家的事我心中有數。這麼早,那陰險掌櫃才剛從威嚴堂裏出來不久哪。你呀,自己去吃飯罷,我睡夠了會去找你的。”

話畢不由分說將白肚兒趕走,又睡她的回籠覺去了。

白肚兒嘴張的老大,嘴裏喃喃道:“威嚴堂?什麼威嚴堂?”

他摸不著頭腦,心裏很是感到困惑。偏門關的死死的,也無法再詢問南七。他無法,便告知自己別想這麼多,南七說的話自有她道理。

可惜想法美好現實相反,越告誡自己不要想,越想知道緣由。帶著這種矛盾的心情,他連飯都吃得沒滋沒味。

自古酒樓這種地方都是八卦的最好場所,白肚兒沒精神,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這不,隔壁桌的幾人正聊得熱火朝天。

一個黑臉漢子道:“哎,聽說了麼?吉祥酒家與老賈鐵匠鋪的掌櫃今兒早上打起來了!哎呦喂,打得那叫一個慘烈,圍觀的十幾個人拉都拉不住。”

另一個方臉漢子急道:“怎麼回事?快說說!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桌上的另外幾人紛紛看著黑臉漢子,等他說下去。黑臉漢子得意地笑笑,輕咳了一聲道:“這事兒還是我那在鎮長身邊做事的侄子告訴我的,也是剛審完不久。怎麼,你們都不知道?”

“我們哪有您神通廣大呀?您快說罷,別吊咱們胃口了。”幾人催促道。

“好罷,既然你們急著想聽,那我就說罷。聽說是昨兒夜裏出的事,這賈掌櫃不是有一對兒金剛鸚鵡麼?那可是花大價錢買的,成天好吃好喝伺候著,準備下個月在鎮長大人的壽宴上獻給他。結果今天早晨一瞧,不知被哪個黑心的給生生弄死了,屍首都硬了幾個時辰。賈掌櫃是既心疼又憤怒,趕緊四下命人尋找可疑之人。你猜怎麼著,還真在花園找著了一枚帶血的扳指,一打聽原來是對門吉祥酒家宋掌櫃平日戴的。這不,賈掌櫃立馬找上門去跟人家拚命,打著打著就進了威嚴堂了。”

方臉漢子驚愕問道:“還有這等事?損人不利己,宋掌櫃吃飽撐著了麼?”

“嗨,誰說不是呢!”黑臉漢子歎一聲,“偏他還嘴硬,物證都有了,還一直狡辯。”

“那這案子最後如何判?”

關鍵時刻,黑臉漢子卻舔了舔嘴唇道:“說了這許多話,口有點幹。”

另幾人紛紛道:“沒問題,小二,再上一壺酒來!麻溜兒的!”

待小二上了酒,幾人又以最快的速度倒了杯,放在黑臉漢子眼前:“來,喝一口!喝完再說!”

黑臉漢子極為享受此刻,笑眯眯地一飲而盡,這才道:“這下好多了。”

“那您就快說罷!然後怎麼樣啦?”

“哎你們真是,急什麼。最後呀,鎮長大人命人打了宋掌櫃二十棍,他仍是不招。大人沒法兒呀,畢竟為兩隻鳥兒也不好鬧出人命不是?隻得放他回去,勒令他賠償賈掌櫃三百兩就算完事兒了。”

白肚兒聽著聽著,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宋掌櫃與南七口中的陰險掌櫃恐怕是同一人。至於南七跟這事兒有何關係,他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