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種事情,我知道玉蘭一直都很喜歡她的奶奶,聽說是小時候她都很疼惜她的,玉蘭的父母就在她5歲的時候就死了,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兩個相依為命的,我知道要是玉蘭奶奶過生,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我很認真地安慰了她,畢竟這個好姊妹十分的重要,自從大學畢業後,都沒有幾個人再和聯係了。
掛了電話後,我對著天花板想了許多,玉蘭的奶奶要過生了,就像我父親一樣,他死後我在世間上就沒有最親密的人了。
不知道玉蘭有沒有男朋友的,從來就沒有聽她提及過,想了一下感覺眼皮特別的沉重,我就漸漸地入睡了,不知道怎麼的,我好像看到自己去到了一間醫院的急救室,然後有許多醫生和護士在搶救一個頭發脫光了的老太婆,一個可憐的女孩在手術室外麵等候著,那樣子特別的緊張和悲傷,她好像很怕裏麵的老人家會出事,走在走廊上,沒有一刻可以停下來。
等到手上室的紅燈變成綠燈,那些醫生和護士走出來了,女孩很緊張地詢問他們情況,幸虧老太婆暫時還沒有事情,女孩又鬆了口氣,不過醫生他們說老人家最多挨到下個星期一的時候她又特別的失望。
我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送著老人家進入了一家病房,然後淚水不住地流淌,都感到特別的痛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我站在病房外麵的窗戶偷看裏麵的情況的一刻,病房裏還有其他病人和一些病人家屬,那老太婆竟然忽然直直地坐了起來,冷漠地轉過腦袋用一根已經完全被黑的手指頭指到了我的方向,我發現她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這個舉動特別的明顯,但周圍的其他人依然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就如同根本沒有人發現一般!
這裏有如此多的人,沒可能一個也沒有看見啊,我驚懼地站在原地,發現那老太婆竟然下了床鋪,她的頭部完全光禿了,大概是由於癌症化療的副作用吧。
接著她朝著我窗戶的這個方向緩慢地走過來了,我看到那趴在她床鋪的女孩依然沒有反應,我不敢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等到那老太婆來到我的麵前,緊貼著窗戶的一刻,我發現她舉起雙手在窗戶上劃來劃去的,好像在寫什麼字。
等她完成那幾個字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原來她是放心不下她的孫女讓我這個好朋友要好好的對待她,我猛然地點了點頭,同時恐懼得不得了,不曾想就在那女孩害怕地往病房外麵走去的一刻,我發現那老太婆又回到了床鋪上躺著,就如同剛才她根本就沒有起來。
女孩看老太婆沒有反應了,就害怕地走出去叫醫生,沒想到等醫生過來後,老太婆又恢複了正常,我確定她剛才一定是靈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所以才出現了短暫的休克狀態。
看到這裏我忽然打開了眼睛,原來剛才的我是在做夢啊,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在旁邊的櫃子那裏摸索著手機,不曾想卻摸索到了一樣光禿禿的東西在手裏,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我驚駭地發現,之前玉蘭送給我的那個馬戲團布娃娃的腦袋竟然也沒有多少頭發了,之前我就發現它老是自動掉頭發的,不曾想現在掉的竟然如此嚴重,害怕的我馬上起來,拿著這個布娃娃就往樓下走去,當我看到垃圾桶就順手把它扔掉。
回到二樓房子的時候,把餘下的那些頭發用掃把打掃幹淨,感覺這件事真是邪門的,玉蘭這個家夥幹嘛要把她奶奶送的布娃娃送給我啊,一開始還以為是她對我好,但現在想來我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