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時候挺後悔的,早知道向大師的畫那麼值錢我就弄幾幅來賣了。”
傅涼爵笑了,刮了刮冷婉的小鼻子。
“那我得慶幸你不知道向大師的畫值錢。”
冷婉有些疑惑的盯著他,問道:“為什麼?”
“那樣,你就不會來到我身邊了。”
對於傅涼爵的這句話,冷婉沒有反駁,這男人說的沒錯,如果知道的話,也許她會選擇另外的一種方式。
不過那些都是廢話,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也隻能說她和傅涼爵之間是有緣分的吧。
其實傅涼爵也能夠猜到,向大師之所以能和冷婉交朋友,也是因為她一直保持的那顆正直的心吧,不貪心的人才會獲得更多。
畢竟是傅老爺子的生日,總是有些事情需要傅涼爵去處理,怕有人煩了冷婉,傅涼爵帶她去了自己在老宅的房間。
盡管是第一次來,冷婉卻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這裏到處都充滿了傅涼爵的味道。
外麵依舊是一片熱鬧,在攪亂了眾人的一片心情之後,冷婉還能有心情坐在這裏也算是朵奇葩了。
身體不好,冷婉也不敢隨意的走動,順手翻動了幾下書架上的書,無意中看到了一本相冊,想著應該是傅涼爵小時候的照片。
不知道這個男人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有些好奇,顧冷婉翻開了相冊,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身後便突然傳來了門被扭轉的聲音。
顧冷婉開始以為是傅涼爵進來了,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傅涼爵的體重比這個人要重一些,腳步也比這個重一點,來的分明是個女人,而這個人是在故意的放緩自己的腳步,讓人不容易察覺。
多年來的防範意識,讓她覺得有些不對頭,冷婉立刻關上了房間的燈,整個人收攏了呼吸,雙手摸向了腿部的槍。
不管是否有傷,她都是槍不離身,防範第一。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房間內的燈會突然滅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兩個人都在黑暗中前行,最後在確定對方方向的一瞬間,一起撲了過去,房間內的燈再次亮了起來,冷婉終於看清楚了來人。
竟然是江勝男,此刻她手中的槍正頂著冷婉的胸口。
而冷婉的槍正頂著她的頭。
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互不相讓。
“你怎麼在這裏?”
江勝男難以置信的問道,她沒想到顧冷婉手中會有槍,而且看起來比她的還要更小巧一些,心中略微的有些不痛快,出聲問道。
冷婉的臉色很不好,剛才的動作已經拉扯到了她的傷口,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背後慢慢的有血跡滲透了出來,“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這是我老公傅涼爵的房間,你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被顧冷婉這麼一問,江勝男的臉上多了一絲不自然,“我隻是看到這裏的燈亮著以為是二哥呢,便進來看看。”
江勝男手中的槍動了動,繼續說道:“顧冷婉,你別轉移話題,退伍這麼多年了,你的手中怎麼還有槍,你不知道私自帶槍是犯法的嗎?”
麵對江勝男的質問,冷婉眼皮眨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了槍,笑著說道:“江勝男,憑什麼你問,我就要告訴你啊。”
“你不告訴我,我就將你帶回警察局。”江勝男被冷婉的話氣到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冷了。
其實她大概也猜到了,冷婉之所以有槍可能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隻是她受不了顧冷婉永遠是那副清冷的樣子,打算教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