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蘇銘初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冷婉那張平靜的臉,他的神情有些複雜,“真沒想到關鍵的時候,你會救我,你不是非常恨我嗎?”
冷婉輕哼了一聲,“狗咬你一下,你還能去咬狗一嘴嗎?我是做不到,看著你眼睜睜的在我的麵前死去。”
雖然恨蘇銘初,可真要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死去,冷婉心裏麵還是狠不下這個心,她做不到視而不見。
更何況,蘇銘初現在是非常重要的人證,也是這個案件的一個節點,鄭毅能派人殺他,說明這男人身上一定有什麼讓他忌憚的東西。
女人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貶義,可蘇銘初在聽到她的話時,臉上竟升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在如今這個所有人都在故意撇開,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牽扯的時候,也隻有眼前這個女人能夠不計前嫌的幫自己。
冷婉是刀子嘴,豆腐心。
自己以前真是太傻了,竟然不知道真心比任何東西都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可人心要是傷了,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是他自己覺悟的太遲了,錯過了太多人生美好的東西。
蘇銘初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不動,看的冷婉憂心,輕輕的推了推他,大聲喊道,“喂,我好不容易將你救回來的,你可別說死就死了。”
聽了她的話,男人一陣氣惱,“我沒那麼容易死的,你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
“算是有點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是禍害。”
醫生為蘇銘初做了初步的檢查,確定他沒有傷到任何的器官,隻是失血過多罷了,冷婉算是放了心,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也沒有時間跟這家夥耗。
囑咐了醫生幾句,冷婉正準備離開,蘇銘初卻將她叫到了身邊,一臉別扭的說道:“鄭毅這人小心謹慎,謀算在心,是個人物,他的弟弟性格與他正相反,出手狠辣,卻從不計較後果,愛衝動,更容易找出破綻。”
“你對他們兄弟兩個倒是了解的挺透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天天住在一起。”
冷婉莫名的抬頭看了蘇銘初一眼,神色中多了一絲冷意,語氣中多了無限的嘲諷。
蘇銘初也不惱,淡笑道,“怎麼,就允許你認識他們兄弟兩個,我就不能有個朋友?”
冷婉輕哼了一句,“恐怕不是朋友那麼簡單吧!”
麵對冷婉的疑問,蘇銘初選擇不做回答,剛才他衝動之下說出這些話已經很後悔了,再聊下去,自己肯定會被冷婉步步緊逼的話給煩死,說不定還會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現在他還不能進去吃牢飯,以後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知道。
冷婉知道蘇銘初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不想說的事情,自己問了也沒用,隻有將證據抓到手,這家夥才能害怕。
剛才趁著男人檢查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蘇銘初之前塞給自己的紙條,上麵寫的是一個地址,一個市區的小公寓,雖然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冷婉還是派人去那個公寓附近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裏竟然有一個小型的網絡信號塔,與其他的華夏公司信號塔不同,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公司,是沒有歸屬人的,而且他可以隨意的發送信息,還不會被人發現。
怪不得他們一直都找不到鄭毅和別人聯係的證據,原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