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快速的閃過身,拉起旁邊的椅子擋了一下,可還是有很多的咖啡漬濺到了冷婉的身上。
“呀,嫂子,真是對不起,我著急上班,走的急了一點,沒想到會撞到人,還濺了你一身的咖啡漬,你沒事吧?”
傅涼蘭裝出一副非常懊悔的模樣,一雙明亮的眼眸中淚光閃動,在外人看來,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害怕擔心受到責罵的小女人,楚楚可憐的在等待著冷婉的原諒。
“你不演戲,還真是浪費了。”
冷婉輕輕用法語跟傅涼蘭說了一句,單手扶起了旁邊那位被傅涼蘭撞的碰到桌角的服務員,“你沒事吧,要不要上醫院?”
總是進行訓練,冷婉對人體的動作有著特殊的敏感,剛才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服務員手臂的動作很不自然,很明顯是受了傷。
“沒事,是我不好,沒有端好盤子,讓咖啡濺了出來,弄了您一身。”
怕得罪了冷婉和傅涼蘭給自己惹麻煩,服務員隻能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
冷婉搖搖頭,將那女人手臂上的衣袖挽了起來,可以看到那本是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道血痕,足有三寸之長。
這下,原本還打算幫傅涼蘭說話的客人們全都閉了嘴,大家心裏都清楚,如果真的隻是個意外傷害,怎麼會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害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冷婉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汙漬,拉起那個女孩就走,離開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涼蘭,那眼眸中的寒意,仿佛是來自萬年不化的雪山,冷的徹骨,深入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傅涼蘭隻覺得一股冷意由上自下傳遍了她的全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再次在醫院看到冷婉,顏妍的心裏立刻咯噔一下,眼眸中充滿了不安,上上下下的將她全身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無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真的要被你嚇死了,自從上次中毒事情之後,我都快要的神經病了,每次看到你進醫院我就緊張。”
冷婉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輕聲道:“看你那點膽子,平日裏怎麼給病人做的手術!”
“我這不是被你嚇的嗎,誰讓你沒事就受傷,今天這裏有問題,明天哪裏有問題。”
顏妍瞪了好友一眼,神色中充滿了不滿,她這麼緊張還不都是因為冷婉老是出狀況,自己工作時,腦海中偶爾閃現過冷婉出事的畫麵,心中都會突然被驚嚇的差點跳起來。
冷婉知道好友是擔心自己,給顏妍帶來了這麼大的驚嚇,她心裏麵很過意不去。
“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了。”
“你要是敢胡來,爵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冷婉將那個受了傷的服務員交給了其他科的醫生做了檢查,確定隻是皮外傷,傷口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卻沒有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賠償了對方醫藥費和誤工費,她才放了人離開。
剛才有外人在,顏妍不好意思說,這會隻剩下了她和顧冷婉,顏妍忍不住問出了聲,“你還沒跟我說,身上的咖啡漬是怎麼弄上去的,你可別說是自己沒事閑的,潑上去的。”
顏妍可不相信,大忙人顧冷婉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