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落被人帶了出去。
一掌推在她身上,然後朝屋內恭敬地彎了彎腰,輕輕地關上門。
離她不遠處,站著裕闌。
手臂上的某一處再一次發燙起來,不過這一次倒是不像方才那般強烈,隻是輕微的感覺。
不敢做出什麼動作,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裕闌背對著她。
良久,他才轉過身來,望著她。
一直沒有怎麼看過裕闌,但此時,借著夜明珠的光芒,可以看到他精致得不像話的麵容。五官十分柔美,卻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子。
但是不知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裕闌看向她,先是挑了挑眉。
嗯,被她的臉驚愕到嗎?
"大人,我。。。。"還沒有等戲落說完,裕闌就擺了擺手,示意她住口。
"不用裝了。"裕闌眼神淡漠。
繼而靠近,近到戲落可以看到,他那雙幽藍色的眼睛。他居然是異瞳。
"你,也是異瞳。"他的話語讓戲落感到心驚,是,她是有紫色的眼睛。但那是以前,現在,都已經快要看不出來了。
他笑了笑:"可惜,臉毀了。"脖子瞬間被掐住。手越收越緊,直到戲落喘不過氣來。不是她不想要反抗,而是她的手臂,根本就沒有辦法抬起來,就像是有什麼壓製著。
直到手臂處猛地一燙,脖頸上的手也一下子鬆開。裕闌不可置信,十分訝異地望向她。這種感覺,之前也有過,難道問題就真的出在她的身上?那麼看來,就暫時不能殺她了。
戲落此時也是萬分驚訝,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他要比她強大,她也不可能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莫非,是之前在丞相府的地牢裏被灌下的血?
簡直就是要命!她剛才,差點就窒息。
門被推開,進來了兩個侍從。
一左一右,分別扣住她的肩,把她押住。後方傳來了裕闌的聲音:"帶她去找個住處。"試著反抗了幾下,結果隻是肩上的力道更大。
被帶到了一間小屋內。
外麵是濃濃的月色,戲落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床鋪,一張桌子和幾個座椅,牆邊還有一個梳妝台。
戲落坐到床上,解開自己的衣裙,露出左臂。
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個鮮紅的印記,像極了什麼獸類的手爪。戲落不禁感到奇怪,她的身上並沒有胎記一類的東西,這個印記,又是哪裏來的?而且,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是今天才出現的!
就正好是碰上了裕闌,才會顯現出來。方才,還是它救了她一命。不過看樣子,那個裕闌貌似也會有那種突然一燙的感覺。
亂了,真是什麼都亂了!對著他,她居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連帶著這個印記,恐怕都是那三碗血的緣故。
躺在床上,戲落覺得,她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以前不曾有的,不該有的情感變得越來越多了。這會是個麻煩、累贅!她怎麼會那麼傻,去相信那些人,是不是真心與她交好,就真的看不出來嗎?
皺了皺眉。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了?交好?怎會有人與她交好。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離著目標還那麼遠,她怎麼可以平白無故地多出了這些不必要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