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落被了鋃渺拉到了一個院落。
"好啦,你以後就住在這裏了。"說完後,鋃渺抿了抿唇,說:"那個,你手臂上有個印記,是吧?"她怎麼會知道?
"是有一個。"是裕闌告訴她的吧。既然如此,若是還隱瞞,可就有些不好了。
鋃渺聽到她的回答,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裏已經有人專門打掃過了,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裏吧。我的住處離這裏很近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來找我吧。雖然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人,但是住在我們鋃府,就不會讓你有什麼傷害的。"她這一番話,讓戲落有些奇怪。她都看得出來,這姑娘是愛慕這裕闌的。按理來說,她傷害了裕闌,她應該對她十分厭惡才是。但是這會兒,還有一路上她對她的態度,到並沒有那麼一回事兒。
罷了,人家既然沒有惡意,她又何必去平白無故地去挑起事端呢。
鋃渺走後,戲落也走進了院落裏。
是個很漂亮的院落。
走進屋子,裏麵幹淨、整潔。
戲落坐在一張榻上。就在方才的拉扯中,琅雪的簪子掉了出來。簪子裏有藍鐲的力量,所以不用擔心簪子會丟失,待會兒,就去找回來吧。
到了傍晚——鋃渺把戲落帶了出來,說是用膳的時候到了。
但是在桌上,鋃夫人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每回夾完一個還要叮囑一句,甚至都有些忽略了旁邊坐著的鋃渺。而鋃家主坐在位置上,皺著眉頭,還時不時地望她一眼,一副沉思的模樣。
戲落尋了個借口走了出來。那裏的氣氛著實是怪異極了。鋃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娘親看自己女兒的眼神。她對那樣真切的眼神,一點抵製力也沒有。
正好,反正也是出來了,找找簪子吧。
手握上了手腕處的藍鐲,感知一番。簪子,在她的後方?可是她方才走過來怎麼沒看到?
轉身,卻看到鋃夫人定定地站在那裏,眼中早已盈滿了淚水,就那樣看著她。眼中的慈愛之意,讓戲落有一瞬間的心慌。
鋃夫人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戲落的麵前,拿出了簪子:"你要找的,可是此物?""是的,夫人你、、、"沒想到的是她剛說完"是",鋃夫人的淚水就從眼眶中滑落:"雪兒,我的雪兒,你可知,為娘找了你十五年,想念了你十五年啊!"戲落大驚。
這簪子,是琅雪的、、、也就是說,琅雪,是她的女兒?
這時,鋃家主和鋃渺也走了出來。
"這,這不可能!她,她怎麼會是我妹妹?"鋃渺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鋃夫人用錦帕拭了拭淚水,說:"渺兒,這簪子正是當年我專門請了族裏的大人,專門打造的,上麵的刻印,也是你父親親自刻的,這氣息,是不會有錯的。"鋃渺說不出話來,而鋃家主依舊緊緊地皺著眉頭,還是一臉沉思的模樣,並無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