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晨怎麼不找我?我去找你你媽說你早走了。”
“我也不清楚,早晨起來就感覺時間不夠用了,要遲到了,我就騎著車子跑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好像潘壯也遇到了什麼不對勁的事兒,看來確實是有怪事兒發生了。
“壯壯,你昨晚在家睡覺嗎?”我感覺潘壯和我一樣碰到了什麼怪事兒,便拐彎抹角地問。
“嗯,吃晚飯我就睡覺了。”
“半夜沒起夜什麼的嗎?”
“沒有呀!我一覺睡到天亮呀。”
我再沒有說話,這時我們已經到了烏鴉口的坡上,我們可以騎行了。
剛騎上車上,我猛地想起我剛才給潘壯上車鏈子時的情節,車鏈子發出的聲音並不是哢擦哢擦的聲音,而是嘩啦的聲音,那哢擦的聲音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奇怪的是我們上了烏鴉口大坡後,霧也散了,天氣晴朗的連一絲雲彩都沒有。
臨上車的時候,我懷著驚懼的心情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以那顆大樹為界,大樹那麵的霧就像一塊布一樣整齊地掛在那裏,而大樹這邊卻沒有一點霧,那情景說不出的詭異。
我能清晰地看清那些霧翻滾的如波浪一般,似乎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猛蹬起自行車,一溜煙逃離烏鴉口。
幾乎是一口氣把自行車蹬到了學校,進了學校我的心才放回了肚裏。
當我和潘壯進入教室的時候,教室裏才來了不幾個學生,出乎我意料的是蒙嬌竟然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像人一樣。
以前她不是踩著上課的鈴聲進教室就是遲到,來這麼早還是第一次。
這世界怪異的事兒是越來越多了。
她一看到我立刻笑了起來,是那種賤了吧唧甜了巴索的笑,笑得我一陣哆嗦,那感覺就像身上爬上了一萬隻螞蟻。
平日我就是沒心沒肝的那種人,說話一般不怎麼經過大腦,我張嘴就整出一句:“蒙嬌,你笑得鬼氣森森的,真特麼滲人!”
蒙嬌不笑了,一個愛臭美的女孩她的笑容被人形容成鬼氣森森,擱誰身上都不會笑,蒙嬌撇撇嘴:“你知道鬼笑是什麼樣?”
“和你現在的笑差不多。”
蒙嬌的小臉像放下的卷簾門,刷地就拉下來了。
我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一扭身坐在座位上。
“莊鵬,你作業寫了沒有?”
“幹啥?”
“借給我抄一下,我沒寫。”
我很鄙視蒙嬌的這種行為,也不知這家夥在家都幹什麼了,難不成一天到晚淨練化妝術了。
我從書包裏拿出作業,扔到她那一邊。
蒙嬌翻開我的作業本後並沒有抄作業,反而悄悄地在桌子下麵給了我一個小盒子。
裝潢很精美,是一盒精致的月餅,八月十五似乎不遠了。
這算是賄賂我嗎?
這一盒月餅我估計市場價大概在幾百塊錢左右,我家還從來沒買過這麼貴的月餅。
“什麼意思?”我小聲問蒙嬌。
“打開看看。”
我輕輕打開月餅盒的蓋子,裏麵有六塊不大的月餅,做工很精致,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月餅上麵放著一張粉紅色的紙卡,上麵並排寫著兩個字:鵬嬌。
一看那筆跡就是蒙嬌的那沒出師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