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書桌上,打算迷糊一會兒,清靜一下腦袋。
蒙嬌也趴在桌子上對著我吹氣如蘭:“你吃飯沒有?”
我搖搖頭,我哪裏還有胃口吃飯。
“為什麼不吃?我去買給你。”
蒙嬌說完就站了起來,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書上說:男女肌膚相觸會有電流產生,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扯蛋,可是在我拉住蒙嬌手的一刹那,竟然真得有電流通過。
那種感覺讓我頭暈目眩,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感覺很美妙,但卻很短暫。
“我不想吃!”這句話這時候說出倒像是一種掩飾。
蒙嬌的臉有點紅,有點慌亂地四下裏掃了一眼。
教室裏此時根本就沒幾個人,同學們此時都沒回來,再加上我們的座位是教室的最後一排,所以根本就沒人注意我們。
蒙嬌無聲地抽出了她的手,無聲地重新坐了下來。
一下午,我和蒙嬌誰也沒有再說話,甚至都沒有再看彼此一眼。
我想起了一句話叫少年情懷總是詩,不知我這算不算少年情懷。
一到晚飯後,我偉大的母親就開始神不守舍,她既想出去跳舞,又擔心我發生意外,這就讓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裏走來走去,如果這時候鄰居二嬸再在大門口來幾聲呼喚,母親就徹底的六神無主了。
父親很善解人意,他讓母親去跳舞說他今晚哪也不去在家照看我們哥倆。
於是,母親歡天喜地地飛出去了。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母親腳步輕盈地出去了,弟弟卻把嘴撅到了鼻梁子上麵。母親沒帶他去廣場,用的借口是她跳舞時沒時間去照看他。而父親在家不出去就意味他今晚兒哪兒都不能出去,隻能在家呆著。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寫完了作業就倒在炕上回味白天和蒙嬌拉手時的那種感覺。
半夜時分。
不知怎麼回事兒,我現在非常討厭半夜這個時間段。
村子裏突然的就雞飛狗跳了,滿耳都是嘈雜的雞鳴狗叫,還真是雞犬之聲相聞。
我家的狗招財也一個勁兒地叫喚,汪汪汪地叫個不停,甚至我還聽到了我家的牛和騾子煩躁不安不停地走動聲。
我看一眼身邊的弟弟,黑暗中忽聽他說:“打他!打他!”
我很懷疑我弟弟有暴力傾向,做夢都在和別人戰鬥。
我悄悄地趴到窗戶前。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別的大也特別的亮,照得外麵一片雪亮。
借著月光,我吃驚地看見我家院牆的牆頭上站滿了各種動物,而且各種奇怪的組合讓我差點驚掉了下巴。
狼和狽站在一起算天作之合的話,那黃鼠狼和老鼠站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兒?還有兔子和狐狸也和平共處了,令我意外的是還有一些我根本就不認識的動物,除了那些大型的動物,估計中小型動物都聚齊了。
難道世界末日到了?
就是世界末日到了它們也不應該跑我家來呀,我家又不是諾亞方舟。
一隻白色的狐狸從牆外嗖地跳進了院子,說它跳進來不如說它飛進來比較貼切。
我看見過草狐狸,也看到過幾次火狐狸,但是這白色的狐狸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白狐在院子裏踱了幾步,仿佛像在舞蹈一樣,然後它的臉就對著我的窗戶和我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