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那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女鬼,那個穿綠衣的女鬼。
媽的,它跟著湊什麼熱鬧。
女鬼依然一頭長發遮麵,隻露出半張白紙一樣的臉對著我們,靜靜地漂浮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有個逃跑的機會,死女鬼又出來了。
可是綠衣女並沒有對我們做什麼,隻是阻擋了我們的出路,我們移動她也跟著移動,就是不讓我們過去。
“潘壯,有火機沒有?”我準備用火驅趕它離開,原本我身上都準備打火機了,可是不知掉到哪兒去了,我摸了半天沒摸到。
潘壯和徐平都抽煙,他身上應該有火機才對。鬼怕火,隻要把火點燃它就得乖乖躲開。
潘壯沒有讓我失望,他還真就摸出一個打火機。
可是我的希望馬上就轉換成了失望,你丫沒事兜裏揣個沒氣兒的火機幹毛呀。
我打了十幾下都沒打出火,我衣服都準備好了,隻要火機一冒火就把衣服點燃,可是白費功夫了。
火沒點著也就算了,反而把女鬼惹急眼了,估計它也看出了我們的意圖,而我打火時迸射出的火星估計是刺激了它的神經,它竟然不再保持沉默了,反而對著我倆衝過來了。
我拉著潘壯轉身準備往回跑,誰知一回頭,我叫了一聲:我滴個神呀!
我和潘壯的身後竟然又出現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一樣的長發遮臉,一樣的鬼氣森森。
不用細看,又是一個女鬼,而且還是一個新鮮貨。
這年頭這是怎麼了?怎麼隨便溜達一圈都能看到女鬼,那怕你來點新意整出個男鬼也行呀,老出女鬼這有意思嗎?
紅衣女鬼才不會管有沒有意思,一聲吼叫就朝我們衝過來。
我和潘壯就像風箱裏的老鼠被兩麵夾擊了。
這回我也徹底地絕望了,如果地麵不裂個縫讓我們鑽進去,我們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了了。
我和潘壯相互擁抱在一起,打算任命地閉上眼睛。
可是,可是......
李寧曾經有一句廣告語:一切皆有可能!那意思是奇跡是可能誕生滴!
現在,奇跡就在我和潘壯的眼皮底下發生了。
紅衣女鬼竟然沒理我們,而是從我和潘壯的頭頂衝了過去竟然和綠衣女鬼廝打在一起了。
難道嫌我們瘦,身上沒肉?
女鬼之間的戰爭很是驚心動魄,這家夥扣眼睛、拽頭發、嘴啃牙咬,全是直奔要害去的損招,整個農村婦女作戰招式大全。
我和潘壯簡直都看傻了,這世界也太特麼瘋狂了。
我突然覺得老天開眼了。
我拉著潘壯就跑,這回沒東西阻止我們了,我們一口氣衝到了山坡下衝出了林子。
在我們衝出林子的一刹那,天嘩地一聲開始下雨。
一出林子,我一眼就看見了我停在路邊的自行車,我疾跑過去推起自行車,同一時間潘壯也把他的車子從林子邊上推上了路。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應該飛身上車,然後像喪家之犬一樣往村子裏沒命的逃才對。
可是,我和潘壯隻是推著車子呆呆地望著前方。
前方,大雨滂沱。
通向我們的路中間,一隻白色的狐狸像狗一樣蹲在那裏,正在用爪子梳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