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紅塵(2 / 2)

你要認為她有十七八歲,可看她的樣子不超過十一二歲,因為在她身上你幾乎看不出女性的特征。

如果不是她沒有喉結,我會認為她是一個小和尚,

其實麵對一個看不出年齡分不清男女和不會說話的木偶,我是沒什麼興趣的,但在這裏我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東西和我有共同語言,也隻有對著小尼姑胡謅八扯了。

老道需要的黃道吉日遲遲沒有出現,我的拜師儀式也就拖了下來,我和他一天更沒什麼可說的,畢竟代溝在哪裏。

我又不能去對著山上的樹、樹上的鳥兒或者是地上的昆蟲說話,它們根本就聽不懂我說什麼。

小尼姑雖然不說話,起碼能聽懂我說什麼。

我就蹲在河邊對著小尼姑自彈自唱,雖然小尼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我知道她在聽。

我主要是講一些山外的趣事兒,什麼一些鄉村傳聞和學校裏的一些軼事,我再往裏麵注一些水分就變成了一篇篇生動的故事。

小尼姑聽得很專心,這從她連衣服都忘了洗的動作上可以看出。

很快天晌午了,小尼姑端起一盆戀戀不舍地要往回走。

“喂!你叫什麼名字?你要是再不說話以後我就叫你小啞巴了。”

小尼姑遲疑了一下,好像沒有回答的意思,準備繼續走。

“你不告訴我名字,我明天不來講故事給你聽了。”

這句話起到了殺傷力,小尼姑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用不蚊子聲音大不了多少的分貝說出兩個字:“紅塵。”

紅塵?這是她的真名還是法號呀?我想再問一句,發現她已經走了。

下午,我繼續睡覺,養足精神我要看看那風聲到底是什麼鬼。

晚飯依舊是大米粥鹹菜,這東西我現在一看就飽了,明天白天我準備到山上轉轉,看看能不能抓個什麼野味改善一下夥食,這嘴裏都淡出鳥兒了。

我躺在炕上眼望天棚等時間。

誰知天公不做美,哢嚓一個炸雷,這雨就嘩嘩地來了,外麵電閃雷鳴還夾雜著風聲。

這聽聲音是不可能了,我約莫了一下時間,幹脆跑到窗前去守著。

聽是聽不到了,借著閃電也許我能看到些什麼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睛都被閃電給晃花了,也沒發現什麼。

我估計現在已經過了午夜了,準備回炕上睡覺,就在我要轉身的時候,我意外地看見對麵東廂房的窗戶正在徐徐地關上。

那扇窗戶一直是開著的,現在它正在關上。

我敢確定這不是風掛的雨淋的,因為窗戶上有掛鉤,沒有外力將掛鉤的束縛去掉,七級一下的風是別想讓它關上。

它是被一種外力關上的,外麵什麼也沒有,隻能說明這外力來自東廂房內。

可是我一直看著,沒發現東廂房裏有什麼動靜呀!

那窗戶靜靜地關上了,再也沒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