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沒有車牌號的轎車,外表看不出和正常的轎車有什麼不同,但我知道這不是一輛真車。
對蒙嬌的這一神通,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要是有這樣的神通,天天用紙疊汽車去騙人也早發財了。
蒙嬌的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墳山下,我沒讓她出去,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墳山。
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風很大,風在林間掠過發出嗚嗚的聲音,倒是一個適合放火的好天氣。
我沒敢往山的深處走,那風聲聽著就滲人,我隻是在山下找了五個上風頭的地方,依次埋好了五個汽油瓶,並點燃了香,然後我和蒙嬌撤離了墳山。
這些香燒到盡頭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我們早已經回到了鎮裏。
我和蒙嬌道別後便騎著車子回村了,在烏鴉口,我停下了車上爬到了最高處往墳山的方向瞭望。
按照時間來算,墳山那裏應該火光衝天才對,像今天這樣的風天,火一但燒起來很快就會把墳山吞沒。
我剛爬到烏鴉口的最高處就看到墳山那個地方濃煙滾滾,我想我的計劃實現了。
墳山的火整整燒了兩天兩夜才熄滅,據說地皮都燒紅了,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大洞。
山上燒死的野獸不計其數。
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每一個消息都讓我振奮。
再讓你們這幫妖魔鬼怪跟老子過不去!我燒死你們。
不過壓抑高興卻是件很辛苦的事兒,我不敢把我心裏的高興露在臉上,這大概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
有歡樂不敢表露出來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興奮的心情一連持續了很多天。
有一句老話說得太好了:樂極生悲。
這句話很不幸地在我身上或者說在我家身上應驗了。
首先悲傷的是我家的那匹騾子,在一個深夜它被咬死在牲口棚裏,就是簡簡單單地被咬死了,連快肉都沒少。
還是我家那頭老牛有福,在騾子被咬死的兩天前,它被我父親賣了,要不下場也會相當悲慘。
然後就是鼠災,也不知從哪裏跑出近千隻老鼠,也不知它們是不是吃過了耗子藥燒的,光天化日跑到我家來搬家來了。
在我家的院子裏來回地忙碌著。
我老子拿著鐵鍬拍死了一堆一堆的老鼠,那些老鼠也不知道撤退,要不是我放學回來敏捷地發現蹲在我家門前大樹上的那隻黑貓,這些老鼠還不知道會折騰到什麼時候。
黑貓沒被燒死或烤死不出我的意料,大難當頭逃跑的一般都是當官的,這和人類的世界也沒什麼區別。
我看著黑貓很威嚴地蹲在樹上的樣子我就有氣,我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嗖地就飛了出去。
以我近十年的撇石頭功力,這一石頭就把黑貓從樹上打得掉了下去。
黑貓一翻身爬起來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貓跑了,那些老鼠仿佛得到了解脫一般,立刻就鳥獸散了。
鼠災過後兩天,我母親竟然中邪了,在家裏又唱又跳又說又笑的狀若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