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確信我沒辦法讓這輛車聽我的話後,我隻能轉頭望著後車窗,期望從這裏看到蒙嬌的身影。
可是等我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這車已經開出去老遠了並且還拐了彎,視線裏根本就看不到蒙嬌的身影了。
我的暴跳如雷隻能對這輛汽車發泄,誰知這輛無人駕駛牌汽車脾氣簡直好極了,就是不理我。
即使我去扒拉方向盤它也一直向前走,整的我欲哭無淚。
汽車就把我一直送回了家。
紅塵看到我回來又哭又笑的,弄的我母親莫名其妙,她拍了紅塵的腦袋一下:“你哥放學回來,你發得哪門子神經?”
她當然不知道我今天是以怎樣的心態走出的這個家門,也就無法理解紅塵看到我的心情,她忙著幹活,甚至沒問我為什麼這才一點多鍾我就回來了。
母親走後,紅塵悄悄地靠近我:“哥,你走後,嬌姐來找過我,我把你的情況就告訴她了,你不會揍我吧?”
我苦笑著摸了一下紅塵的頭:“哥不怪你。”
“哥,我看嬌姐焦急的樣子,你們倆是不是......”
“小孩一邊玩去!”才十二三歲就開始八卦,可見女人天生就是為了八卦而出生的這句話是多麼的有哲理。
紅塵鄙視地白了我一眼,玩去了。
這一下午,我不停地打蒙嬌的手機,我站著打坐著打躺著打,走路打蹲茅房也打,就差沒拿大頂打電話了,可怎麼也打不通,蒙嬌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我又把電話打到她家裏,依然無人接聽。
我想到鎮上去到她家去看看,走出家門才想起我的自行車還在學校,我看看天,估計我要是步行去學校那就天黑了。
明天我一定要到她家去看看!
從下午到晚上,熱鍋上的螞蟻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我裏出外進地像無頭的蒼蠅,直到最後心力交瘁地倒在炕上。
晚上,獨自躺在被窩裏,無助地拿著手機,每隔幾分鍾就撥一遍蒙嬌的電話,可是迎接我的隻有失望。
大概是午夜時分,我的大腦已進入半夢半睡之間,我下意識地再一次按下了號碼,電話竟然通了!
我的心瞬間狂跳,隨後又深陷冰冷。
因為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仿佛從深淵裏傳來,帶著一股徹骨的冷氣。
“你.......找......誰?”聲音很不連貫,而且難聽的要命中間似乎還有類似磨牙一般的伴音。
我屏住氣息,壓住心跳,語氣有點顫抖地問:“我找蒙嬌。”
“蒙......嬌?你.......是.......誰?”
“我?我是她同學。”
“同......學!你過.......幾十年......再找......她......吧。”說完,電話就掛了。
過幾十年再找蒙嬌?這是什麼話?再說話沒說話就掛機,這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又撥下了電話,電話裏傳出如下的話語:“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