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禍事(1 / 2)

我的逃命生涯充滿了艱難險阻,我發現我仿佛成了過街的老鼠,鬼鬼喊打,不管認識不認識的沒一個鬼給我好臉。

都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嗆著,其實這話放鬼身上也一樣正確。

現在我就體驗到了這種滋味,我好不容易從集市裏突圍出來,本以為這回可以輕鬆一些了,誰知到了大街上才知道又陷入了鬼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不但那些年輕健壯的鬼見我就打,就是一些老鬼竟然也給我使絆子,不是往我身上扔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充當間諜給追擊我的鬼指明方向。

當一個老頭鬼把一塊石頭往我身上砸來的時候,我暗暗發誓,將來有一天我要將山鬼鎮化為烏有。

磕磕絆絆地我總算來到了鎮西門,我沒有直接往北門跑,怕他們懷疑到荒村,我想從西門突圍出去,再折向北。

在一個沒有鬼的地方,我恢複了從容,大搖大擺地企圖蒙混出鎮。

誰知城牆上一個鬼女站在大門上居高臨下地審視下麵進入的鬼群,是那個叫青兒的女鬼。看來西月嬋把她手下的幾個小女鬼派到了各個城門處專門來指認我。

這個女鬼的兩隻鬼眼很是雪亮,竟然一眼就看見了我,鬼爪對著我一指:“就是他,別讓他跑了。”

我想蒙混出鎮的想法遭到了破滅。

十幾個鬼卒手裏挺著鬼兵對著我就是一陣亂捅亂砍。

我像一隻被貓群圍住的老鼠手忙腳亂地疲於應付。

那個叫青兒的死鬼女站在一道矮牆上冒充諸葛亮瞎指揮:“右邊,他往右邊跑了,又去左邊了,用槍紮他,用刀砍他。”

這些鬼卒在她的指揮下竟隱隱形成了一個陣勢把我穩穩地困在陣裏。

我赤手空拳,現在才覺得有兵器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一個鬼卒一槍刺來,我一偏腦袋躲了過去,正準備玩個空手奪槍,不想又一把鬼頭刀帶著破空之聲從一側飛來,目標顯然是我的脖子。

用脖子去試刀這種啥幣的事兒我是決不會幹的、我一個烏龜縮脖,那刀貼著我的頭皮嗖地就飛了過去,我看見我的頭發像陽春三月最後一場雪那樣紛紛揚揚。

即使那一刀讓我變成和尚我也顧不得了,和尚沒的隻是頭發,隻要腦袋還完整就是萬幸。

剛才那一槍一刀走老後,給我留下了一個空隙,我一點沒猶豫,就地一滾然後身體一彈就從這縫隙裏竄了出去。

我剛準備慶祝自己逃出了包圍圈,迎麵一條鞭影帶著呼嘯奔著我的麵門就來了。

我唯一能做得就是一個後翻。

媽的,鞭子是躲過去了,可我又回包圍圈裏去了。

青兒就得意地笑:“還想從本小姐的手下逃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給我往死裏招呼,死活都行!”

這樣的情景一共發生了三次,每次我衝出包圍圈,那根鞭子總會把我抽回來。

對那個女鬼我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卻無可奈何。

常在河邊走,早晚得濕鞋,我在槍林刀雨鑽來鑽去,終於被一支槍掃中了屁股。

世間的事兒就是這麼奇怪,有一個成語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我捂著屁股驚慌失措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我竟然抓住了那支槍!

我順手就一拉,那個抓著槍的鬼卒就出現在我麵前,我的動作好像沒經過大腦,我的拳頭就憑本能地打了出去,正是那招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