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呆地看著河麵，河水泛起黑色的血水，魚牛的巨大的鱉蓋被一劍兩半，血水仿佛噴射的噴泉一般射向高空。
給魚牛一百種萬幸，他也活不了了。
為了不被那髒了吧唧的血水濺到身上，我掙紮著退回到岸邊，吞下一粒恢複藥，然後倒在草地上喘粗氣。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我感覺恢複到了六成的體力，便從草地上坐了起來，然後就看著黃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
我伸開手掌在黃瑩的麵前晃了晃：“傻了？”
黃瑩醒悟過來。
“大哥，你把魚牛砍死了？”
我望著空蕩蕩的河麵，魚牛的屍體不知被水流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應該是吧，估計他是活不了了。”
黃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花鈴怎麼樣？”
“好多了，血止住了，她的呼吸也均勻了，估計快醒過來了吧。”
黃瑩的話剛說完，花鈴就發出了哎呀的深吟聲。
花鈴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摸臉。
不論女人還是女鬼，臉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不過你摸臉有什麼用，你少的是腿關臉什麼事兒！
花鈴摸完臉鬆了一口氣。
我偷偷用手堵住耳朵，接下來一定有什麼事兒發生。
果然，一聲劃破星空的尖叫隱隱傳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否則這耳朵就有聾的可能。
尖叫完了就該娃娃大哭了，這是流程。
花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這個我可以理解。
黃瑩在一邊勸，苦口婆心地勸，可惜沒什麼效果。
為了讓耳根清淨些，我隻好加入規勸的行列。
“不就少了半條腿嗎？等我把丹藥煉好了，給你煉一爐可以重新長出肢體的丹藥，再長出一截腿不就完了嗎！”
花鈴止住了哭聲：“真的？”
“當然是真的，假的我會說嗎！”
“那什麼時候你能煉出那樣的丹藥？”
我沉思了一會兒：“估計得一百年左右。”
“哇！”
又來了！
“大哥會飛？”黃瑩開始轉移視線。
花鈴的哭聲刷地就消失了，眼睛瞪得很大看著黃瑩。
“真的，大哥會在天上飛，你要是不哭，就讓大哥帶我們飛回去。”
花鈴果然不哭了。
我沒想到會飛在這水底之國竟然是一件稀奇事。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一些專練身體的體修能練出飛行的能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我隻好帶著黃瑩和花鈴往回飛。
“大哥，我將來也會飛嗎？”黃瑩對這個十分熱切，這已經是問了我第五回了。
“能能，你隻要生魂了就可以短暫飛行，等修為再上升就會長時間的飛行。”
“我也想飛，我沒有腿了，要是能飛就好了。”花鈴才十歲，對飛的渴望竟然連腿沒了都不在乎了。
“你以後就跟著你家小姐學，隻要有草藥你們將來都會飛的。”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城外，為了不被城裏的鬼看到我會在天上飛，我落在城外，攙扶著花鈴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