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廉走了應海又走過來了,虛情假意地和應障打個招呼,然後就很不爽地對我哼了一聲。
我理都沒理他,他算那盤菜。
會議在吵吵鬧鬧中終於收場了,應家召開了盛大的宴會。
大佬們依然在上廳,我們依然在下廳,每個鬼的麵前都放一個小桌子。
其實鬼界的宴會真得很沒搞頭,一群鬼圍著桌子用鼻子吸氣用嘴喝血怎麼看都不算一個壯觀的場麵。
對血我絕對是敬而遠之的,那怕它是再精品的地龍血我也不喝,盡管這東西據說喝完和偉哥的功效差不多。
人的吃肉喝酒,鬼是喝血喝酒,在我眼裏怎麼都覺著別扭。
有酒的地方就會出現爭議和糾紛,尤其是酒量偏高的時候。
很快就有兩個鬼在大廳裏開始比劃起來,旁邊的鬼就跟著轟然叫好,還有鬼在一邊開盤。
這算是一種切磋,尤其在酒宴上盛行,就像下酒菜一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鬼界裏的江湖也很有意思。
這時一個晃晃蕩蕩的酒鬼端著一個大碗就來到了我的小桌前。
“這位兄弟,我敬你一杯!”酒鬼說完就端起了大碗,打算先幹為敬。
酒鬼身材高大相應地肚子也很雄偉,確實有做酒鬼的潛質。
我眼睛一掃,發現坐在我們斜對麵的候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明顯和候廉有關。
我推開那個都快要捅到我臉上的大碗:“對不起,我沒有和陌生鬼喝酒的習慣。”
酒鬼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你這是不給我費闖麵子!”
“我為什麼要給你麵子?我又不認識你。”
“什麼,你敢蔑視我!”
費闖把他手裏那大號的碗往我的桌子上一墩:“我不管你是誰,你侮辱了我,我要和你單挑!”
那被他墩在桌子上的酒碗酒水四溢,差點濺了我一身。
“你神經呀!我沒興趣和你單挑,你可以走了。”
費闖轉身兩手舉起,開始放賴了:“大家看到了沒有,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一個勇士受到了侮辱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打他,打到他爬不起來為止!”
“對,對侮辱勇士的鬼就是要讓他知道勇士的厲害,費闖我挺你!”
馬上就有很多年輕小鬼跟著起哄。
候廉站了起來,手裏端著一碗酒:“費闖,作為白川毒陰門的勇士,我同情你的遭遇,來,喝了這碗酒,去把侮辱你的鬼撕碎!”
費闖幾步走到候廉的桌子前雙手接過候廉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碗往地上一摔,轉身就對著我吼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完,衝到我的桌子前,嘩啦一聲就把我的桌子掀了。
湯湯水水的整了我一身。
那些我沒喝的血一股腦地傾倒在我身上,使我身上彌漫出一股血腥氣。
我彈彈身上的血水和酒水,慢慢站了起來。
費闖往後一退:“來呀,長卵子的就出來,讓你知道侮辱勇士的下場。”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挑釁,看來我不出手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