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我把我所有的力氣都使了出來,費力地轉了一圈。
我想多看一眼這個世界,可是我看到了什麼?
樸寒手裏的劍還在滴血,章百冷臉上那陰險的笑還沒有完全的隱去;夏玉冰的嘴角噙著一彎幸災樂禍的笑,而臧天宇則深鎖眉頭;當千裏掩飾不住一臉得色,樂紅倩的臉上全是嘲弄,似乎在笑話我不自量力,而樂紅州的臉上則全是貪婪。
魔垛閃則是一臉的凶狠,他的頭頂那個虛影武士的大斧已經再次劈了下來。
結束了!隻要這一斧劈下,我的世界就會結束。
我不會為我的囂張與輕狂後悔,不論那個世界,若是隻想默默無聞地混一輩子,囂張輕狂則是大忌。而若想出人頭地,不囂張輕狂怎麼能通達內心,委曲求全那會證得無上大道!
唯一遺憾的是我沒有找到夢嬌,不知道鬼還有沒有有來生,若是有來生,我一定會找到夢嬌,還有沃樺和零陵,我的愛人,再見了。
我已經支持不住我的身體了,我的身體開始往地麵傾斜,我看到空中飛奔而下的巨斧,我還看到白沙正從一個角落裏飛奔而出,它在奔跑在咆哮,在飛奔的過程中它的身體在變大。
最後我隻隱隱看到,巨斧落下的瞬間,我被一股力量生生撞飛出去......
我醒過來了,渾身疼痛。
我不知道我是死了還是活著,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片黑暗。
我就這麼靜靜地躺著,像行屍走肉般地躺著,也不知躺了多長的時間。
慢慢的,通過呼吸和心跳我知道我還活著。
在確信自己還活著後,我的大腦和思維也就恢複了正常,我一點一點地回憶起了過去。
現在有幾個問題擺在我的麵前,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那幾個所謂的公子根本就不會放過我,而我現在卻還活著!還有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我看不見天空?
我的耳邊似乎有氣息,那氣息吹拂著我的耳朵,很癢。
我吃力地轉過頭,我看見了白沙。
白沙窩在我的腦袋邊,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似乎氣息很微弱。
在我轉過頭看它的時候,它也睜了一下眼睛,舌頭慢慢地伸了出來,好像是要舔我的臉,可惜它的舌頭一離開嘴就無力地耷拉下去。
我終於想起了那最後一刻,白沙拚命奔跑的英姿。
是它,在最後關頭變大了身體把我從巨斧劈砍的範圍裏頂了出去,而它的傷勢也肯定是源於巨斧落地時產生的衝擊波,但是那以後呢?
白沙看起來情況很不樂觀,打從剛才它睜了一下眼睛後,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而且氣息似乎愈加的柔弱了。
我不能看著白沙虛弱的死去!
我試圖坐起來,但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麼知覺,現在我全身能動的部位除了腦袋以外就還有一個手指,右手的食指。
我隻有拿出丹藥才能救回白沙的命,所以,我現在要做得救是努力地讓身體活動。
從那根食指開始,我努力地活動那根手指。
從一根手指到兩根手指,由點到麵,最後我的整個右手都可以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