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和張家的戰爭到底經曆了什麼損失,年輕男修戰死也就算了,怎麼連女的都沒剩下,幾歲的小鬼倒是剩下不小,但是指望他們繼承家主顯然很不現實。
我倒是一下子就理解了巫家家主把巫洋這個在一直在外的私生女找回來的想法了,再怎麼這也是他的血脈。
在以血脈為傳承的華夏之地,不論陽間還是鬼界對血脈的重視都是一樣的。
歡迎隊伍的中間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鬼,看到我忍不住就聯聯想到了風燭殘年四個字、雖然他的修為是辟風境,但是他確實老得不成樣子了。
這個老家夥大概就是巫家的現任家主了。
這種場麵沒我站在前排的道理,所以我安心地站在後排看熱鬧。
巫哲首先到那老鬼的麵前單膝跪地,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通什麼幸不辱命,大小姐平安帶回一類的廢話。
然後煽情的一幕出現了。
那老鬼不知是真得還是假的,把拐棍也扔了腳步踉蹌還帶著一臉的老淚縱橫,用顫抖的嘴唇喊出了飽含深情的聲音:“洋兒——”
這一嗓子讓我菊花一緊,渾身顫抖差點高朝過去。
巫洋也緊走幾步在老鬼的麵前跪倒:“爹爹!”
看著人家父女重逢,我卻沒有一點感動的意思,怎麼看都覺得虛假的成分太多。
這邊廂巫洋父女還在執手淚千行,那邊卻急匆匆走過一隊鬼。
為首也是一個老鬼邊走邊高聲喊著:“哎呀,不知道洋侄女回來了,二叔來晚了。”
“這個是誰?”我問身邊的巫宏。
巫宏的身體在我的強力丹藥下已經完全康複。
“按輩分算起來是小姐的四爺爺家的老二,他叫巫河。”
嗬嗬,叫烏合?難怪他後麵跟著那幫鬼像烏合之眾了。
巫河的身後倒是有幾個年輕的男鬼修,一個個眼神不善地看著巫洋,尤其其中一個相貌英俊的二十多歲的男修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
這些都是巫家的旁係了,他們對巫洋的敵視也就順理成章了。
巫家之主巫峰在向巫河介紹巫洋。
巫河麵帶笑容嘴裏說著什麼芳菲嫵媚、女中丈夫、出水芙蓉、端麗冠絕之類的廢話。
這番廢話其實全無意義卻招致了那個相貌英俊男修的不滿:“哼!不知從哪兒出來的野種,也想繼承巫家大統。”
青年說話沒一點藏著掖著似乎就是故意說給眾鬼聽的。
他的話自然招致了巫河的嗬斥:“蕩兒,怎麼如此說話,還不過來見過你巫洋姐姐。”
巫蕩哼了一聲,根本就沒采納他老子的建議,站在那裏連動都沒動一下。
“哎呀,大哥,你看我這不成器的東西,這些年我忙於家族事業也確實疏於管教,養成了這家夥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年輕人就應該有一些朝氣,無妨無妨!”巫峰這話說得是不在乎年輕人失禮的意思,可我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諸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