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張冬天變成一副準備隨時赤條條離去的模樣後,便開始記錄他的遺言。
“張冬天!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趁著現在你還能說點啥就快說吧,比如你還有什麼寶貝埋藏在什麼地方?為了節省時間分配方案就不用說了,我會幫你妥善分配的,你就說埋藏地點就行了。喂喂!你現在別七竅流血呀!你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著你也等說完再流呀!喂!你醒醒!死了!這就死了!”
我決定痛哭一場,當然不是為張冬天死了哭,而是為那些我沒撈著的財寶哭。
於是,我使勁地嚎了幾嗓子,最後發現光打雷不下雨也就失去了哭下去的興趣。
等張冬天的屍體化作了空氣,我才站起來跳出了深溝。
我坐在一個山包上拿出一壺酒,一邊看巫長空四處追殺小鬼一邊喝酒,喝道高興處我還會助威性質地喊兩嗓子。
等巫長空終於把能看見的最後一個小鬼消滅,我一壺酒都喝完了,正躺在一處山坡上翹著二郎腿用一根草棍剔牙。
此時風景不錯,我打算唱兩嗓子。
“一不該呀二不該,你不該一頭鑽進大鍾裏來,其實鑽進大鍾也沒關係呀!我要是不敲你也能活下來。”
“二不該呀三不該,你不該眼望深溝還要跳下來,跳進深溝其實也沒關係呀!你不該不把寶藏說出來!”
這應該是我唱歌天賦發揮最好的一次,我正唱的過癮的時候,耳邊響起一聲炸雷。
“唱夠了沒有!”
我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腦袋四處轉著尋找哪裏打雷,然後就看見巫長空瞪眼的眼睛。
我敢打賭雷神的眼睛估計就這模樣,因為它是紅的。
我發誓以後唱歌再也不閉上眼睛,都說閉著眼睛會增加男人的魅力,張學友就經常幹這種事兒,那是因為他在舞台上,要是他身邊站著一個紅眼睛的巫長空,我敢說打死他都得睜著眼睛唱。
“我說巫長空,我好不容易唱歌不跑調一回兒還沒你打斷了,你知道我平生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是當歌星!我才找到點感覺就被你一嗓子驚跑了,一起被嚇跑的還有我的靈感,你說你打算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我的話還沒說完,無數儲物袋像下雨一樣朝我飛來,眨眼就把我埋在了儲物袋堆成的墳堆裏。
“我活埋了你,這些賠償夠不夠呀?”
我嘿嘿嘿!當然不夠,誰知道這廝殺了那麼多張家的大鬼小鬼,到底得到了多少儲物袋。
“不夠,讓儲物袋來得更猛烈些吧!”
“懶得理你,沒義氣的家夥,老子在殺鬼,你卻躲在這裏唱歌喝酒,把你的酒拿出來,我喝幾口。”
我拿出一壇酒放在地上:“喂!巫兄,鬼講話要講實際,我消滅一個張冬天的難度不是你殺一些烏合之眾可以比的,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嗎?我和張冬天可是整整大戰了五百多個回合,剛才你沒看見神通滿天飛?我這不是累了在這休息一會兒嗎,準備等會去幫你,誰想到你這麼英武,這一會兒功夫你就收拾光了。”
“我算看出來了,你這張嘴壓根就不是肉皮長得,死的被你說活這不算能耐,我估計活得極有可能被你說死!”
這話說得很真實,我決定陪巫長空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