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手站在台上,很裝比地抬頭望天,其實天上什麼也沒有,連塊雲彩都沒有。
我很不喜歡陰界那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還是陽界那蔚藍的天空養眼。
台下安靜了有一分鍾的時間,便開始有小聲的議論聲傳出,至於說什麼我沒興趣去聽。
情眠麵含微笑站在台上一邊,她不著急,她知道一定會有鬼修上來的,對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第一個吃螃蟹的終於出來了。
張超一躍上了高台。
“小子,我來了,我要為我哥哥報仇!”
我斜著眼看了張超一眼:“張超,你家還有兄弟嗎?”
張超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此一問,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哥哥已經死了,你家要是再沒有兄弟,那你要是再死了你們張家不絕戶了嗎!”
“我呸!你家才絕戶,現在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嗬!我以前覺得你的腦袋比你那個煞筆哥哥強不少呀,可你卻第一個跳上來?我剛才已經把話說明白了,第一個上來的是必須死的,你上來這不是送死嗎!你是親眼見到我殺你哥哥時的情景,他在我麵前就想螻蟻一樣,你覺得你比你哥哥強?”
“少廢話!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哥哥死在你手裏,我豈能獨活,我一定要給他報仇。”
我搖搖頭:“你這就沙比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應該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現在應該做得是隱忍練好自己的功夫等實力差不多了再找我報仇,可是你卻跳出來了,你認為這是兄弟情深但我看就是愚蠢,比豬都蠢!你這麼沒有耐性談什麼給你哥哥報仇!”
“少說那些沒用的,沒打過怎麼知道我會輸,今天我一定要置你於死地!”
“就你?嗬!既然你一心求死,來吧!我成全你!”
張超那把寫著迎風而立的鐵扇子又拿出來了,他的身後升起一個鼓一樣的虛神。
“通通通!”鼓聲響起,震耳欲聾。
張超的虛神很有新意,是以鼓聲為武器以擾亂對方的心神為目的,別說很有創意,對付和他同境界的對手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虛神的鼓聲可以讓他的對手腦袋混亂心驚肉跳,修為若是低一些的會直接震碎心髒血脈而死。
但是用在我身上這有作用嗎?
張超的虛神在擂鼓助威,他手裏的扇子像翩翩的蝴蝶,連帶著他也像個蝴蝶一樣翩翩飛舞,煞是好看!
好看展示的場合一般都是歌舞升平之所,在那樣的場合你來這麼一套一定會激起滿堂喝彩。
但是在格鬥場上好看卻是最沒用的東西,如果脫褲子撒尿能撒倒對手,都比你跳舞來得實惠。
張超的黑扇子好像有無數的分身,在我的眼裏形成了一片扇子的海洋,像一片蝴蝶的大潮向我湧來。
我知道這些蝴蝶不是來采蜜的,它們的目標是我的腦袋。
蝴蝶采蜜那是天經地義,可是你對著我的腦袋來這就是明顯的不務正業了,我要幫張超糾正一下這個錯誤。
我連虛神都沒有釋放出來,我認為我現在一個辟風巔峰對付一個辟風中期,要是還放出虛神那是很跌份的事兒,咱丟不起那人!
我對著前方就揮出一拳,很簡單的一拳,就像我伸了個懶腰一樣。
拳揮出後就消失在空中。
那些蝴蝶突然地就停止了紛飛的翅膀,在靜止了有兩個呼吸的時間後,這些蝴蝶突然開始紛紛碎裂。
如花雨在空中凋零。
“不!”張超發出一種類似於撕心裂肺般的叫聲。
蝴蝶碎裂這隻是開始,我那慢悠悠揮出的一拳在擊碎了扇子後重新出現,慢悠悠地向張超飛去。
張超到這時才發現那迎麵飛來的慢悠悠的一拳他竟然躲避不了,他能做得隻是瞪大眼睛並且把震驚和恐懼的表情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