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錢漢辰睡得非常不安,夢中一直聽到有一個女人在哭,可他的視野裏卻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盡頭,誰在哭?有什麼需要他的幫助,鈴鈴鈴的鈴聲在風中響徹,幹擾著他的判斷。
“誰?誰在那?”他開口,聲音空洞回響,沒有人回答。
四周景色開始變幻莫測,一會是血紅和褐色混淆,一會是青色和金色攪和,吊著人心,最後變成一張惡心的鬼臉“嗬嗬嗬嗬~”衝著他慘笑:“你過來~你過來~”
他急忙後退,一個不留神掉進足下的地坑了,他一個踉蹌,再抬頭。
慘叫和突然出現的眼睛快要把錢漢辰嚇瘋了,還有詭異的召喚,待他回過神來已經走近了,鬼臉猛地張開大嘴把他吞噬下去......
嚇得大叫,一臉冷汗的醒過來。
天老鬼最近有些忙,比地老鬼找風水寶地還要忙。錢漢辰挺像找它問問,它總是一副先知似的,什麼都知道,這次的夢有些不同尋常,一想起他就有種嗓門不舒服的感覺。
晚上好不容易堵住天老鬼:“你最近都去哪?咱們三可是三缺一兩天了啊?!”
天老鬼眨眨耷拉的眼皮,詫異:“哦?已經兩天了?看來時間不太一樣嘛?”
錢漢辰膩歪:“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得懂的?每次說話都留半句。”
“那一會等我給你們介紹幾個朋友,再詳細說。”它點點頭,像是聽進去了錢漢辰的話。
“那我問你個事。”錢漢辰把他做的夢告訴它,說完搬了個小凳子坐下。
天老鬼摸摸下巴:“你在夢裏聽到有人喊救命?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女人。”
“哦,這說明你想女人了,小子,多久沒開葷了?”它嘿嘿直笑,隻是麵相太過陰慘。
“我說正經事,這次和別的都不一樣,我現在渾身都毛毛的。你說我最近不會要倒黴吧?”不過想想他做幾筆毀幾筆的生意,還能比這個更倒黴?
“我算算吧,看你也沒印堂發黑,年輕人就是怕死。”天老鬼掐指,算了一會皺眉:“給我點血。”說完它手指一劃拉,錢漢辰手掌就多了一條血痕。
“血煞臨頭,小命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要出點血了。”
聽天老鬼這麼一說錢漢辰連忙緊張,看著手上的傷口僥幸:“我這算不算已經破了?”
天老鬼覓了他一眼:“當我開完笑呢?這點血算什麼?還不夠呢!”
錢漢辰頭皮發麻,驚叫:“我這還不得流幹了啊!”
天老鬼把一條黑色的繩子遞給他:“拿著,能多少給你擋一點。”
錢漢辰寶貝的藏好這條毫不起眼,甚至還有點醜的繩子,這件事算目前告一段落。
......
一個異域風情的火辣美女,說話爺們,動作爺們,明眸大眼,棕色係的長發拖到了地上。
一個渾身長毛和大猩猩有的一拚的壯漢,就差扛一根狼牙棒就能叫泰山了,沒事就傻嗬嗬的笑,從進來到現在,盯著錢漢辰桌子上的半桶泡麵湯已經半天了。
一個是身形如同小孩,個頭隻到他腰的矮個男人,麵貌醜的沒法形容,明明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偏偏不能讓人直視。
這三個就是天老鬼要給他們介紹的朋友,都是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它們雖然貌不驚人,但來曆可就大了,這要從好幾天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