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工地正在拆一棟危樓,房子拆了一半,夜裏工地上守著幾名監工。
“磕噠磕噠......”一直有聲音響起,幾個監工坐在一起喝著小酒,悠哉悠哉,一個蹉了口酒,問:“這是什麼聲音?”
“老鼠,老房子,煩死了。”常在這守夜的說。
另一個幹了一杯納悶:“人都搬走了,老鼠留在這幹什麼?”
“磕噠,磕噠......”
一個白天在外麵受了點氣,把酒瓶子一擱:“不行,我現在就想殺人!”他左右看看,抄起一把裁紙刀:“我去弄死那幾個東西!”
另外三個打了個哆嗦,老一點的緩和氣氛:“別聽他瞎說,他也就是心情不好,也是倒黴。”
“來,喝!”
“幹了!”
另一頭,拿著裁紙刀的監工眼睛喝得通紅,睜著泛血絲的眼珠,走在荒廢的走道裏。這裏麵拉了一根電線,每隔一段有一個小燈泡,不是很亮,有些還呲著聲響,或者直接壞了。
“磕噠磕噠.......”
“媽的!真煩,別讓老子逮到你!”男人壓抑不住心裏的窩火,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刺啦——”周圍黑了下來,燈炸了。
男人辨別著向前走,眯著微醺的眼睛,前麵的門動了動,一個影子閃過。
“誰在那!”質問聲落下,靜的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
男人這會什麼都不怕,他把裁紙刀握緊:“裝神弄鬼!”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推開門有燈光,這是一間廚房,主人家已經搬空了東西,什麼都沒有,一覽無餘。
“磕噠磕噠......”還是有那鬼聲在吵吵。
男人辨別,順著一麵牆找過去,那有一個洞,堪堪他的手能塞過去,裏麵很黑,還帶著泥。直覺這裏麵有一窩老鼠,他煩躁的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到一堆枯木上......
把木頭堆在洞口:“看我不燒死你們!”掏出口袋裏的打火機,打了兩下才打著。背後突然有動靜,男人一驚,回過頭......
“啊——”
第二天早上,喬家早點店。
“半夜臨江工地突然起火,黑霧大起,燒死監工三人,神奇的是,離得最近貌似縱火者的監工卻幸存下來,隻不過已經瘋了~你說這事玄不玄乎?”
“那那個人現在在哪?”
“精神病院唄~”
“哎哎,我可聽說這事詭異的不得了,那監工女兒死了沒半個月,昨天發現老婆和別的男人出軌,被帶綠帽子氣的發瘋想自殺?”
“要我可得先弄死那對狗男女再死.....”
......
張小九在一邊喝著稀飯,眼見著喝完,向老板招了招手:“老板~來根油條!打包!”
“好嘞~”
“臨江?我得去看看。”她把錢掏出來結賬,腦子裏琢磨著剛剛聽到的事。
一路嚼著油條來到臨江工地,油條正好吃完,她一米六三的個子,穿著灰色長袍背著大竹簍,回頭率百分之二百。偶爾竟然還有兩個認識她的非常驚訝:“是張大師、張大師啊~”
工地外麵已經被警方封鎖了,黃色布條圍著,拆遷到一半,暫停一切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