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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蘭苑在十年前曾是一塊寶地,這裏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算是個養人的好地方。但這兩年來,到處搞開發,這片地區也被挖掘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綠衣女鬼的老樓這一片還沒什麼動靜。
錢漢辰是強烈反對住在這裏的,不說這裏死過人不吉利,就是那些莫名其妙掉到黑洞裏的鬼也怪嚇人的。張小九也不想住在這裏,原因是因為怕老鼠,然而他們的反對不管用,五個成員,三比二,鬼隊最終以一票的優勢贏了人隊。
既然已經確定要住下來,家就要有家的樣子。首先,需要處理的就是這滿屋子的怨氣。
“錢小子!快過來!看我挖到了什麼好東西!”對於刨坑這項事業深愛不已並且樂此不疲的地老鬼,錢漢辰也是無語了。
“什麼東西?”他無奈的走過去向裏麵看。
褐色的泥坑裏露出一具白骨,看盆骨那寬肩膀窄,應該是個女人的骨架,再看它碎裂的胸骨和釘在上麵的銅釘。錢漢辰基本確定,這就是那個綠衣女鬼。想起上回張小九被它打傷,雖然是無意的,但這所有的事都是因它而起,最後臨消失前又把房子給了他。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否……他也隻是某些人手中玩弄的棋子?
難得文藝了一會,錢漢辰哆嗦了一下,被自己惡心到了。
他開口:“你快把它弄走吧,不是說要淨化怨氣嗎?你挖這個幹嘛?”
地老鬼站坑了把骨架子提出來,一點沒散是因為錢漢辰剛剛看到它用泥巴把它們都結了起來,它挺著個大肚子偏偏行動非常靈活:“不把這骸骨弄出去,怨氣淨了也會再聚,好好學著點。”
“我學這個幹嘛?人不能太貪心,我這一輩子,隻要把麻將研究透徹就算圓滿了!”說起麻將,他還真有種陶醉的感覺,把脖子裏的帝骰控製著飛出來,拿手摸了摸,突然“咦”了一聲:“這骰子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兩顆骰子飄在空中浮動。
地老鬼斜瞄了眼:“哪不一樣了?有個寶貝大驚小怪。”它不在意得勒著骨架的脖子,把它拖著往外飄,錢漢辰看到連忙提醒了一句:“不能亂丟啊!就算扔也扔得遠點,我可不想別人把我當成殺人犯。”
說完重新拿起帝骰檢查了一遍,除了比昨天顏色亮了點,還真沒什麼變化。黑瓷質感的骰子,還有六麵紅色的點數,小巧可愛,兩個加起來,也隻有他一根指節差不多大小。兩個小家夥在他掌心顛顛的,他笑了笑:“也許真是我大驚小怪了。”之後不再關注這事。
……
清理怨氣這事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有些麻煩,但對於地老鬼,這就是大補品。難怪看它大腹便便,這家夥什麼都吃,連這些氣體都不放過,比如上次工地的穢氣,又比如這次湖西蘭苑的怨氣,它坐在空中手一握,空氣裏那些不詳的氣體紛紛收據在它的掌心,彙聚成一顆小球,被它當補藥磕了。
錢漢辰感歎了一下目前小樓的麵貌,家具換是肯定的,地板有些地方翹起了,換;大門漆都掉的差不多了,換;天花板風格太老,換;所有牆麵壁紙起皮了,換……最後一點,他看著客廳頂部的藍綠色圓弧玻璃,開始打它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