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天那個木頭替你收了一份請柬。”
寧逸擦著頭發,窩在沙發上的聶柔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他坐下來:“是什麼請柬?在哪?”
“好像是結婚請柬。”聶柔飄到電視櫃前翻了翻:“這呢!張……晁,誰啊?”
寧逸停下動作抬頭:“張晁?!這孫子要結婚?不可能吧我看看。”
打開紅色的卡片:
『寧大傻:
哥們我浪子回頭,定於10月30日下午金樽飯店三樓舉行婚禮。一定要來啊!
恭請
光臨
張晁謹邀
2015年10月23日』
卡片底下還配了一排騷包的愛心,一眼就看出來是張大公子的手筆。就因為這樣他才吃驚,認識這麼多年,張晁那情場浪子的脾性沒想到也會結婚,簡直和母豬上樹一樣新奇,估計替其他幾個收到通知肯定也是大跌眼鏡。
聶柔看寧逸看完請柬就一直摸著下巴,湊過去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寧逸~”
寧逸轉頭差點碰到小女鬼的嘴,立馬又把頭轉正,哼哼嗓子:“幹嘛?”
聶柔沒注意他的反應,指著請柬開頭金字閃閃的“寧大傻”三個字問:“他為什麼這麼叫你?”
寧逸看了一眼,臉色頓時黑黑的,剛剛光顧著吃驚,竟然沒注意這個:“我可以不說嗎?”
聶柔笑得賊賊的:“可以,但你今晚得把你房間貼滿黃符,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煩你到什麼時候。”
“……”
“我和張晁還有三個是大學兄弟,也是室友,不過不在一個班。有一次我們係轉來個係花,聽說各種漂亮,是張晁班的。張晁一直自語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個新來的係花就成了他的新目標。誰知道這個女的是個騙子,張晁情場得意多年自然很快看了出來,於是和她分了手。本來已經沒什麼事了,有一天那個女的不知道在哪弄到我的號碼,大半夜在電話裏哭著和我說他和張晁分手是迫不得已的,她現在懷著張晁的孩子走投無路,求我借點錢給她,她現在聯係不上張晁。”寧逸說到這停了下來。
“然後你就借了?”聶柔問。
“……嗯。”寧逸點頭,他看向她:“你覺得她像是騙人嗎?”
聶柔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每個人說謊一定有不得不說的原因。”
寧逸也是歎氣,接著說:“從那天晚上之後,這個女人就消失不見了。張晁知道這事後對我一頓痛罵,從此我就多了個寧大傻的外號。”
“噗。”聶柔笑:“我看你就是個傻子,像我這樣的女鬼也敢說帶回家就帶回家,不怕我害你嗎?”
寧逸看著聶柔笑得這麼開心,心裏濕濕的軟軟的,他說:“所以,我的做法是正確的。”摸了摸小女鬼沒有實體感的頭發,肯定的說:“你並沒有害我不是嗎。”
聶柔聽著這麼一句普通的話,原本早已沒有心跳的她突然感覺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