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萬物合道為一。此陣非彼陣,此陣亦彼陣,不論是什麼陣法它終歸隻有一個原理。越是簡單的陣它越是難。而像我手中的陣,你看似十分繁雜,但實際上它卻是陣法裏麵,最為簡單的一種。”也不管寧逸聽,沒聽得懂吃,不吃得消,他一律灌下。
這個陣花費了寧晨半個小時才畫好。畫好的時候,地上並沒有什麼特殊,隻有被他用石頭,劃拉泥土,和斑斕的草地弄出來的雜亂感。這是因為沒有啟動,而到了晚上,也就是今天他們衝著他一來的月圓之時,月光正好照下,寧晨口中念訣,手中擺出七八個雜亂的手勢。兩指並攏,從嘴中念出的符圖案飛出,跳入她的指尖,透過月光,他輕輕一點,那個金色的符印,點入大陣中心陣被啟動。
金色帶著紅光的靈氣,一個圓弧形的大陣包圍著22號房子,以它為中心,中心就在房子的房頂之上。這不是全部,啟動之後這個陣法自動運行,借助月亮的光作為能量,它聚集了一團漩渦。一股起浪衝天而上。驚得飛鳥窮鳴,雲霧躲避。沒一會兒工夫。有五六道光,從中心射出,飛入不同方向……
“這,這是什麼?”聶柔看得目瞪口呆,她不敢接近大陣,害怕自己都被它給吸進去。
“難道就是所謂的奇異之象嗎?怎麼用五六個?”寧逸也問。
不僅他們倆,寧晨也在一旁皺眉,看來他們得分開找了。
隻是這個主意一提出來,聶柔立即反對。說之前,他們兩個在這裏就十分不安全,要是這會兒又分開了,還不知道誰找誰。雖然有五六個,但是都紛紛記住了方向,她建議大家一起去找。寧逸肯定是無條件同意的女朋友的話,至於寧晨雖然覺得麻煩,但說的不無道理,畢竟在這裏他道法最高,其他兩個,雖然,修為上已經上來了,但還是半吊子。以防萬一,還是,兩人一鬼,一起走吧!
收拾一番,三人毫不猶豫的離開,在他們走後,22號房子門閂發出吱呀聲,從裏麵露出一隻眼睛,在黑漆漆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
很快,他們找到了第一個光點落下的地方,那裏有一塊寧晨不正故意設置的鵝卵石。鵝卵石穩穩地落在地上,而鵝卵石之下壓著一塊碎裂的鏡子。
“又是這個鏡子。”寧逸記得,當天晚上就是這個鏡子帶她進入了,那個奇怪的空間。他撿起來,拿在手裏麵把玩觀看。不經意間,看到一樣東西嚇得他立馬將鏡子甩了出去。
聶柔嚇了一跳,趕緊過來詢問他怎麼了?
寧逸這才緩過神來,不可思議的自語:“一定是我眼花了。”他看到了什麼?在那鏡子裏麵竟然有一張紅唇,充滿誘惑的在他指腹下動了動,這才讓他,這麼失態。他分明還能感覺到,那個唇瓣的溫度。簡直恐怖的連人頭發都要站起來了。
寧晨重新將鏡塊撿起辨別,不過他和聶柔什麼都沒有發現。但看寧逸的樣子也不像作假謹慎地將鏡子放在,先前施過法的布袋裏,朝他說:“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接下來,他們去了東邊西邊南邊北邊。連續找到了五塊,碎裂的鏡子。都被寧晨分別裝在了,單獨的袋子裏麵。
因為寧逸說,這些鏡子會通過月光自動合在一起,為了以防萬一寧晨布下一個結界,從手中取出這五個袋子,將鏡子從裏麵取出來。
這些鏡子脫離了寧晨的手之後,就像脫韁的野馬。紛紛顫抖著,在空中飄蕩。卻並沒有乖乖的,合並起來。還發出黑色的驟風,像是在戲耍他們三人。
“聶柔,你退後。”寧晨突然說了一句話。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小女鬼十分乖巧的退後,道家的任何東西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起的。更何況寧晨也不會害他。
看寧晨這麼嚴肅的樣子,寧逸也是緊張起來。
風越來越大,刮得四處草叢,都壓趴在上,樹也被吹彎了。有的直接,枝幹被折斷,這一塊的天空之上,烏雲密布,看不見月光,像是被天第遺忘。忽然鬼哭狼嚎,有女人的聲音在淒厲的喊叫。隻是那女人說的似乎是鬼語,根本聽不懂在說什麼,隻是吵得人頭疼。涼風習習,從腳麵,一直到頭頂,連頭皮都發麻。是不是他們周圍似乎人影綽綽?但這根本不可能。這裏除了他們三個,再找不到其他人了。
“女鬼,不要再裝模作樣,馬上現身,不然我叫你魂飛魄散!”寧晨扶著劍柄,渾身顫動。似是在對抗一股十分強大的力氣。
兩方角鬥,僵持不下,最後鬼物妥協,眼前的碎鏡在空中粘在一起,變成寧晨之前見過的那個邊上有花紋的銅鏡。那鏡子裏麵印出來一個女人,看不清長相,隱約隻有一米六幾高,穿著現代的衣服。最顯眼的是她的大紅唇。
寧逸努力忽略掉,心中的荒謬,身為一個銅鏡是怎麼碎的像玻璃那麼任性的?他趕緊上前,問道:“你是誰?這個地方裏麵變成這個樣子是你搞的鬼嗎?”
女鬼遙遙地看了一眼聶柔,不知什麼打算,寧逸下意識地把聶柔護的身後,恐嚇道:“你不說我立馬讓我兄弟送你去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