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夜,有的人已經睡著了;有的人徹夜難眠;又有的人,卻在搞小動作。
離狸這隻不安分的狐狸,怎麼可能讓寧晨這麼輕易的就走了呢?兩屆山可是她噩夢般的存在,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攪和的杜兮沫與她陰陽相隔。如今又是兩屆山,她可不希望,這玩意兒再讓寧晨出事了!
雖然頗有些遷怒,畢竟當年之事都是人類的欲望,與兩界山無關。但是一切的始源,都是由兩界山發出的招賢令開始。世上因果,都是上天在造化弄人。
他悄悄的從自己的房間起來,披了一件衣服,手中抓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藏在外套裏麵,打開房門直奔寧晨所在的側麵而去。因為,性別變成了女性,她更加嬌小便於藏匿,又加上設法,這會兒就算寧晨再警覺,也是感受不到它的。
原本那個棺塚又想作怪,散發出綠紫色的煙霧,隻是離狸的門一打開,那個煙霧就自然收回,像是被它吸了進去。
偷偷摸摸是個絕,他並沒有打開寧晨的房門,因為他知道,寧晨一定有所準備,如果打開之後,肯定會驚動裏麵的人,於是她就這麼,莫名的從牆麵穿了過去。這麵牆紙對著的是寧晨衣架後方,她白天早已踩好了點。
果然一進來,就是寧晨那標配的白色運動外套。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她的身形。月光照進來,影子都看不到。
房間裏很安靜,根據多日的觀察,寧晨這時候應該是屬於,睡眠狀態而不是打坐。但為了以防萬一。她生出一絲妖力,變成一股風。在房間遊動了一圈,發現果然那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著。
嘴巴扯了扯,她從外套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個瓷瓶:想遠走高飛,離我遠遠的嗎?沒那麼容易!
躡手躡腳走到他的床前,床上的人,修長的睫毛,蓋在眼瞼上,嘴角輕抿,睡覺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桃木劍就放在觸手可及之處,似乎下一秒,他醒來就要拔劍砍她,上一次劍傷由還記得那痛,離狸癟癟嘴,狹長的眼睛裏麵露出一絲惡趣味。
“啵~”拔出瓷瓶口的時候,自然是發出了聲音,床上的男人警覺性實在太高,下一秒,桃木劍已經在他手中,並且直直的向離狸刺了過來。好,再給你反應也快,完美的躲過。
寧晨惱恨,一劍不成,再出!
離狸狡猾的躲閃,狐狸的身法老師那麼好追到的上回被他刺中也不過是,離狸,不相信他會傷害自己,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比看起來要更加冷心冷肺。
雖然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是,寧晨,很多時候也是,也是會動腦筋呢,他在想離狸這麼大,晚上來夜襲自己,難道隻是為了耍他嗎?他四處觀察,突然看到床上丟了一個紅色的,塞子。一把抓起,他質問道:“這什麼?”
“你是問這個嗎?”搖了搖手上的瓶子。離狸一臉得意的說:“是讓道士離不開我的好東西!”
他趕緊屏息,隻是,才在腹中提起一口氣,突然腿腳一軟,手上的桃木劍拿不住,摔在了地上,他眼前發黑,一股熱氣倒衝上來,頭腦變得昏昏沉沉的,一手支著頭,一手指著離狸。寧晨外強中幹:“狐妖!你做了什麼?”
一步一步走上來,離狸摸著他的耳朵:“你耳朵真紅。”
被摸得渾身一顫。寧晨內心抗拒,他下意識地打開她的手,隻是凶惡的勁道沒有了,反倒像欲擒故縱。
狐狸噗嗤一笑:“讓我來看看,道士動情的樣子是不是也像,平時一樣一本正經?”
女人的聲音沒有特別大。正好是他能要聽到的最遠距離,她喘息,伏在自己耳邊,小舌伸出,濕潤沾上耳廓,叫他一個激靈。那仿佛靈魂的顫栗是他從未體驗過的。讓人飄飄欲仙,但卻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