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依然是聽聲不見人,隻聽他冷笑道:“師叔你這暴脾氣活了一百多歲居然還沒仙逝,真是極其難得呀。”
“月朗,放你的狗屁!你特麼的有種就別遮遮掩掩!”
見月朗取笑自己,偉子道人怒喝道:“當年偉岸要收你為徒,我極力勸阻無果的時候就應該一掌殺了你,也不至於你犯下彌天大禍!”
“幸虧你當時心軟,不然這世上又少了一位修道奇才了。”
月朗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和師父並稱“乾坤雙子”,實力雖是不相伯仲,可是這性格和脾氣,可是差天共地啊!”
聽月朗還敢口口聲聲成偉岸為“師父”,偉子道人簡直是氣炸了:“月朗狗賊,你莫要叫偉岸作師父了,你不配!”
“我三跪九叩請過茶,日夜伺候他老人家,他一輩子都是我師父。”
月朗冷笑一聲:“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天我殺的不是師父,而是父親。”
“我去,這什麼理論!?”
二人的對話,使我聽得一頭霧水,他隻覺月朗能言善辯之處卻有些常人不能領悟的一些歪理,真是狗屁不通。
“你當時在雪地中飲狼血為生,是誰把你帶回來撫養成人,將一身所學教授於你的?你這狗賊,居然對自己師父也能下得了手!”
說到這裏,偉子道人大為痛心:“若不是你這狗賊,以師兄的天賦和修為,早就位列仙班!可憐我的師兄,卻因為你的毒手落了個煙消玉殞,魂飛魄散的下場!”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師父他命中犯劫,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他日我位列道王的時候,你就知道師父的死是多麼的有價值了。”
“什麼?道王?”
月朗這話一出,陳鼎眉頭輕皺,笑道:“月朗,你想成為道王,有問過我嗎?”
“師兄,師叔,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上高台一聚吧。也讓我好好看一看你那些出息的徒兒,我的好師侄。”
月朗拋下這句話之後,仿佛知道陳鼎等人會上來似的,再也沒出聲了。
“咱們上去瞧瞧,諒他也不敢亂來,”
陳鼎和偉子道人也不懼怕他半分,帶著弟子一路往上走去,幾人步伐輕盈,沒過多久就登上了最高的一片平台。
這平台遠沒有地麵上的平台那邊遼闊,打個比方,這裏就好像是圓椎形狀的金字塔的頂端。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平台之上的石碑卻沒有碑文,從石碑上的刀刮之痕可以看出,碑文是被人刻意破壞了。
“月朗,我們來了,你趕緊滾出來!”
偉子道人怒眉直豎,道袍鼓動,看起來很是生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叔祖這麼生氣!”
我也緊緊握住拳頭:“連我這小輩對月朗恨之入骨了,師叔祖他是當年慘劇的見證人,難怪他會怒不可歇。”
“來了,來了。”
一名看起來自有40來歲的俊朗道長揮著道袍,麵帶微笑地領著三男一女從一處大石碑之後漫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