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一郎等人上了四樓,這裏一般旅客嚴禁進入。
兩名隨從在樓梯口把守,鬆本一郎摟著川島芳芳,進入川島芳芳的臥房。一進房門,鬆本一郎解開皮帶,把手槍、公文包扔在沙發上,就把川島芳芳緊緊擁抱在懷裏,找到她的嘴唇就吻了上去。川島芳芳忍著鬆本一郎重重的口氣,感覺一陣反胃。她用力把像狗一樣舔著她嘴唇的鬆本一郎推開,嬌嗔道:“怎麼象沒見過女人一樣啊,看你身上味的,先洗個澡吧。”
鬆本一郎露著黃黃的齙牙賤賤地笑著:“一看到你我就想吃掉你,我就是龍子太狼,你就是我的小綿羊。”
川島芳芳一翻白眼:“討厭,人家去放洗澡水,你先把那一身臭汗的衣服扒了吧。”
川島芳芳小屁股一扭,轉身進了浴室。
鬆本一郎一屁股坐到川島芳芳床上,抬腳蹬掉了腳上的軍靴,頓時一股酸臭的氣味充斥了整個房間。鬆本一郎皺起鼻子,緩緩吸了一口,說了句:“過癮。”然後扒光衣服就向浴室跑去。
王智慧好悲催,就在鬆本一郎脫掉靴子的時候,他正好潛入房間,雖然身體已經汽化,但一切感知如常。鬆本一郎的氣味,把王智慧嗆得差點現出原形。王智慧心裏替川島芳芳感到悲哀,和鬆本一郎這樣的貨色在一起,實在難以消受。這時浴室裏已經傳出種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王智慧怕汙了自己的耳朵,趕忙將鬆本一郎的公文包打開,將其中文件拿出,迅速瀏覽。
文件裏有關於日軍兵力部署的詳圖,以及近期作戰計劃。王智慧手上並沒有相機之類的特工器材,想了想又將文件原樣放回。
王智慧自然是來無蹤去無影,組織對他的安排真可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可惜當年的科技水平實在過於低下,相機之類的器材在延安方麵就屬於奢侈品,郭鬆幾經努力也沒有能夠解決。這就給王智慧竊取情報增添了極大的難度。拿到資料容易,但如何善後頗費斟酌。
王智慧不想打草驚蛇,決定天亮後再做打算。眼下還是深夜,王智慧就回到大堂把正在假寐的替身收起,運化汽為形功,現出真身。然後伸了個懶腰,對身邊值班的保安問道:“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
保安笑著說:“王經理,你剛才是不是夢著媳婦了,夢裏頭還那兒流哈喇子了。”
王智慧說:“一邊去,流哈喇子是夢媳婦?那是夢著燒雞了。”
幾人拉扯著閑話,總算熬到天亮。早晨七點,例行公事般做了值班記錄,與白班接、班人員做完工作交接,王智慧瞄了一眼鬆本一郎的座駕還安穩的停在原處,就到旅店對麵的早點攤,要了碗豆腐腦,炸了三根油條坐那兒就吃上了。
王智慧選的座位麵朝旅店,隱隱約約能看到四層川島芳芳屋內的情況,湊巧鬆本一郎穿好軍裝,衝著窗外看了一眼。王智慧知道鬆本就要離開,若無其事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結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