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過文水、穿清徐到了晉祠。把戰馬寄存到晉祠後院的馬房,答應一臉貪婪的和尚存一天馬,一塊現大洋。
晉祠離太原城區還有不近的距離,王勝走在大道上就踅摸有沒有往太原方向的車輛,這時後麵駛來一輛三輪,騎車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王勝就攔了車,請他送自己到柳巷。
壯漢張口就要一塊現大洋,王勝也不還價,說沒有問題。壯漢要價不低,但跑起路也的確賣力,一路上把三輪車蹬的和汽車的速度有的一比,平均時速最少要在五十邁。
王勝第一次來太原,坐著三輪車,瀏覽太原的風光,到是輕鬆愉快,有一種旅遊的心態。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陽光很毒,壯漢脫了上衣,打了赤膊,黝黑的後背滿是汗水。進了太原城已經是正午,在距離柳巷不遠的地方,王勝下車,拿一塊現大洋交給壯漢。
壯漢剛把大洋裝進口袋,旁邊竄出倆黑狗子,就把壯漢攔住了。“有沒有營運證,如果沒有你可就是非法載客。”
壯漢一驚:“我從晉祠來到太原,不知道你們這裏的規矩,也不懂什麼叫非法載客,你不讓拉人,我這就離開。”
“這不是你離開不離開的問題,現在你已經觸犯法律,涉嫌非法營運,嚴重破壞了太原城的城市建設,交通法規,幹擾了太原城的營運秩序。總之,你犯法了。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跟我們回去坐牢,另一個,繳納罰款。二選一,你自己看得辦。”黑狗子政策學得很好,把事情講的十分清楚。
“規矩是人定的,我就一農民,我哪懂你們城裏這麼多說道,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我走還不行嗎?”壯漢掙倆錢不容易,讓他掏錢當然不肯。
“說句錯了就沒事了?那殺了人認個錯就走,你說行不行?事情做了,就是既成事實,你已經觸犯法律,說啥都白搭。你不掏錢,就跟我們走。進了號子裏,你就有的哭了。”黑狗子毫不通融。
壯漢犯了脾氣,推起三輪就走。黑狗子一把拽住三輪,嘴裏的哨子就吹響了。另外一個黑狗子掄起手裏的棒子照著壯漢兜頭就打。
王勝不由升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伸手就抓住黑狗子的棒子,兩人廝打到了一起。壯漢一看王勝已經動了手,到也不是孬種,扔下三輪,一腳將拉車的黑狗子踢到了一邊。
周圍圍觀人群看到幾人動手,就往外閃出了一個大圈子。王勝的搏擊水平是在軍官教導團練出來的,一動手黑狗子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想跑王勝卻不依,沒兩分鍾,黑狗子就被打倒。那一邊壯漢身大力猛也占了上風,狠狠踹了黑狗子一腳,黑狗子飛到了一邊。
王勝看壯漢已經擺脫了糾纏,就讓他騎車快走。壯漢推起三輪,人們立即讓出道路,也在那裏吵吵:“快走,黑狗子圍上來了。”
城區道路人多擁堵,再加上看熱鬧的人群,三輪沒騎出多遠,就讓聞訊趕來的黑狗子隊圍住了。黑狗子來了總有十人,圍住壯漢掄棒子就打。王勝急了,從身邊的麻袋裏拎出了手槍,朝天放了一槍。
槍聲一響,參與打鬥的所有人員,都停了下來,王勝舉槍對準領頭的黑狗子,厲聲說道:“放他走,不然打死你。”
領頭的黑狗子明顯害怕了,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動。隻是下意識的說:“放人,你走吧。”
壯漢看著王勝說道:“兄弟,一起走。”
王勝說:“你快走,我有事情要做。”
壯漢雙手一抱拳:“兄弟,後會有期。”然後騎著三輪快速離開。
王勝舉槍對著黑狗子,說道:“我數三下,你們馬上消失。”
王勝一字都沒有喊完,黑狗子飛一樣四散而去。王勝把槍放回麻袋,消失在人流之中。等憲兵隊聞訊趕來,人群早已散去,隻在地上撿到一顆二把盒子的子彈殼。
王勝找到了大和旅店,王智慧在太原的消息還是讓常書生透露了出來。在王勝與常書生押送糧食到黃河的中途,常書生架不住王勝的軟磨硬泡,終於舉手投降,把在太原發生的情況告訴了王勝。這就成為王勝一定要來太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