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慧引導著漂浮水麵的大鐵桶,向著預定方向急速漂去。不多時就發現了汾河兩岸都有異動,不少人向河邊圍攏過來,追蹤鐵桶。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這些人裏少不了馬官窯布置的探子。王智慧操作氣泵,降低排氣量,大鐵桶慢慢下沉,隱匿於水下,汾河水流與黃河類似,河水裏泥砂含量大,水色昏黃,很自然的形成了一層保護,從岸邊看,已經消失了蹤跡。圍攏來的各色人等,漸漸停下了腳步,把注意力集中到汾河水底。
汾河水是由太原西北崛潿山山穀流出,經過太原城邊,繞城南行,奔清徐地界,在這裏有一道自然彎道,距離迎澤橋頭,已經有五十公裏的距離。王智慧看岸邊已經人影稀疏,就加大氣流,將鐵桶升到水麵。大鐵桶借助水流奔湧的勢能,直接衝上灘塗。強中強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王勝看大鐵桶衝到麵前,張開雙臂激動的就要往上爬:“我的存錢罐啊,你怎麼才過來啊!”
強中強翻翻白眼:“有這麼大的存錢罐嗎?這就是一台簡易版的潛水艇啊。”
幾人打開大桶的蓋子,望著裏麵成捆的大洋,王勝說:“還是現大洋好,就算化了水,那也實實在在都是銀子,這才是硬通貨。”
“東西不錯,運輸起來可不方便,我們抓緊時間裝車吧,這事情總是夜長夢多。”王智慧說。
刁纏開著借來的卡車也在一邊催促:“趕緊著吧,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幾人打開鐵桶大門,拿著新買的鐵鍬,跟裝煤似的裝車,刁纏在一邊腹誹:“這真是暴殄天物,啥時候現大洋這麼不值錢了,跟煤塊一樣了。”
王智慧、強中強裝車時都運了內力,看起來動作不慢,但神態自若,氣息悠長。王勝雖然是農村長大,體力不錯,時間長了,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看著身邊兩人,絲毫不減的速度,不由歎道:妖孽啊!
刁纏看王勝體力不支,就上去替換,結果更慫,總共幹了沒幾分鍾,就汗流浹背了。王智慧說:“你們幹脆躲一邊去,在這裏還礙事。”
刁纏退下,王智慧二人速度反而更快,再過半小時,大洋全部上車。幾人給馬槽苫了篷布,大家上車急速離去。
王智慧幾人雖然收了大洋,體驗了一會貧兒乍富的興奮,可過不多久心裏卻不踏實了,這堆大洋成了累贅,體積太大放哪裏都不安心,這時候整個太原城裏早已混亂起來,各路軍警四處盤查,現大洋成了燙手的山芋,扔不得,留不得。幾人商量一下,決定由王智慧、強中強押送大洋到八路軍根據地,王勝、刁纏各帶部分大洋返回原籍。王智慧在路邊煤站買了些煤,裝上卡車,把下麵的篷布完全遮蓋,檢查一番沒什麼破綻,便開車往興縣方麵駛去。
既然開了煤車,王智慧、強中強就不能再西裝革履,全都換上了路邊地攤買的舊衣裳,好在倆人裝啥像啥,臉上身上搞得又是煤又是灰,誰都看不出他們皮膚原本的顏色了。
煤車一路向北,過古交進婁煩,過了一架石橋,前麵出現一道關卡。一群鬼子守在這裏,道路中間,有一根碗口粗的大樹,做為路障,攔在當中。
王智慧把車直接抵近路障,搖下車窗,望著攔路的鬼子。
鬼子士兵上前,衝王智慧說:“你的,下車,接受檢查。”
王智慧開門下車。
鬼子又衝副駕駛坐著的強中強說:“小孩,你的,也得下來。”
王智慧說:“他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查的?”
“前麵的,八路軍的地盤,你們去做什麼?”鬼子問道。
“煤車,當然是拉煤過去,有什麼好奇怪的。”王智慧說。
“不對,不對。”鬼子把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似的:“你拉煤的方向不對。煤,應該是進太原方向,空車進興縣方向。你拉著煤,過去幹什麼?解釋不通的。”
“解釋不通老子就不解釋了好不好?”王智慧說著上前一步扭斷了他的脖子。強中強從一邊竄到另一個鬼子身邊,直接一拳,打碎了鬼子的腦殼。事發突然,後麵幾個鬼子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王智慧已經攻了過來,三拳兩腳解決了戰鬥。